俞岱岩浑身都在发颤,双目几欲瞪裂,太阳穴处一团青筋勃发,喉结高低转动十数遭,方才嘶吼出声。
张无惮虽未详说,但俞岱岩想到少林面对有指印的金元宝,也以为是少林大力金刚指所捏,但并不承认是少林派弟子所为,少林武当几番对峙,都是这个说辞,实在不像作伪。
俞岱岩长啸数次,方才喘着气收了声,咬牙道:“为了我的事儿,武当派上高低下同少林大起嫌隙,想不到却本来恨错了人!”
张无惮也道:“三伯尽管放心,侄儿已经安排了人部下去,四下探查,只要有了动静,不但呈上黑玉断续膏为三伯疗伤,便是当年的凶手,侄儿也定一并为您捉到!让您亲报当日之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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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起走来,倒是风平浪静,谢逊是否存活于世的争辩颠末两年的沉淀,想晓得本相的已经跟张翠山、殷素故旧过锋了,他二人将大话说得滴水不漏,现在武林世人公认屠龙刀已经跟着谢逊沉入北极冰海中了。
他说着,想到若非这投奔朝廷的阿三所害,殷素素何至于几年内夜不安寐,他生性极其护短,杀意一起,眼中绽出森然寒光。
莫说是张松溪发觉到蹊跷了,连俞岱岩瞅着空挡,挥退摆布后,都忍不住问他:“小侄子,顿时便要同你父母相见了,如何还不欢畅?”
张松溪看他带来的这十余人俱是妙手,武当虽也有十余人护送,但多是三代弟子,跟着他下山来增加见闻的,论武功大有不及。
他本不想同张无惮谈此事,但看他意态已决要替母亲出面,再加上张无惮貌似其母,又同在天鹰教长大,一时候仿佛是殷素素本人站在面前普通,心下更是百味陈杂。
张无惮应了一声,扭头对动部下道:“你们回总坛向外祖、娘舅复命吧,便说我跟着两位伯伯,断不怕为歹人所害。”
没了屠龙宝刀,武林至尊的引诱,情愿同一时候获咎武当和天鹰的笨伯实在未几,听到风声的都晓得俞三侠时隔十年下山,便是为了医治身上的残废,谁若胆敢在此时好事儿,武当派必将不死不休。
张松溪一怔,不由多打量了他几眼,叹道:“士别三日,真当刮目相看。”张无惮令行制止,无人敢违拗,可见他在天鹰教教众心中极有声望,小小年纪,不成小觑。
张松溪忙道:“现在事情刚有了转机,三师哥切不成说出此话,莫说孤负了无惮孩儿一番美意,便是叫师父听到了,岂不惹得他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