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帮手就够了,张无惮天然不会让他难堪,摇摇摆晃起家,一揖到底,笑道:“多谢陆兄,令媛买马骨,我已备齐十万两纹银,如果不当,还可再加。”

陆小凤夙来不喜同这些有门有派的江湖人士打交道,闻言正想告别,转念一想,却又感觉不对――武当三侠俞岱岩残废已久,不能下床,此乃武林人所共知之事,如何竟然下武当山来了?

侯军闲这个俗人拿来的却当真是好酒,此人隔得甚远时,陆小凤便忍不住吸了吸鼻子,赞道:“好酒!”

他口称惶恐,但看着俞岱岩,却又满脸忧色,明显这“辛秘之事”,同他的伤有关。

此时才是月初,一个半月时候,除非司空摘星跑到玉轮上去,陆小凤便有信心找到他,笑道:“好,一言为定!”

要说茅台五粮液剑南春,张无惮还能说出个以是然来,但对当代这些名酒,他是真的体味不深。

此等环境,按摩他穴位将酒逼出来就好,但张无惮声望日重,侯军闲一时候竟不敢冒然脱手。

等他折腾完,倒是复苏了几分,拿桌上残茶漱了口,问道:“但是三伯、四伯来了?”

只见张无惮动解缆子,展开眼睛后一把推开他,扭过甚去,“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张松溪心头一动,忙将他扶起来,亲身帮他拍去膝上的灰尘,格外暖和道:“好孩子,不需焦急,我们也才刚到罢了。”

张无惮使他二人退下,请陆小凤退席,两人便在那棵槐树下的石桌石凳上坐下了。

侯军闲赶紧向上来扶他,被张无惮挥退了,看他如卧云端的模样,又恐怕少主摔交,只好叉开两只手在前面虚扶着他。

陆小凤是个侠士,听后早就热血上涌。如果张无惮托的是他,他必定一口就应了,可这事儿他还办不来,迟疑半晌,道:“我倒是能找到他,但他行迹不定,几时找到还未可知,想来也不成题目,只是……”

两人三击掌,将此事定下,陆小凤告别拜别。张无惮卸了防备,只觉酒气上涌,脚步轻晃。

两人等了没多久,就见他双手各拎着两坛人头大的酒坛,脚底安稳地飞奔过来。

张无惮喝得少,但酒量更小,何况他还没有很深内力护体,闻言只动动眼皮,哼了一声。

十万,哪怕是凤姐砸上十万,张无惮都能在卖不卖身上纠结一会儿。以殷天正对他的宠嬖,他说要挪走这些银两时,老爷子的脸梢也都僵了。

侯军闲稳稳愣住了,看看张无惮神采,便将四个坛子顺次放在树下,稍等不一会儿,又另有一人提了下酒菜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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