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时泱不由得后退了一步,想到现下时至傍晚,天气渐暗,有些心生寒意,皱眉问道:“这是如何回事?”

城外的气象比城内萧索很多,满地白雪未经行人踩踏,犹自玉洁冰清,晶莹饱满。两侧的缓坡上,一丛丛枯树枝杈横斜,撑开夏季苍茫的天空。更远处的地平线外,一轮红日正缓缓下落,如血云霞遍及四周,衬托环绕,端的是一幅宏伟壮阔的瑰丽之景。

朱时泱胸口一起一伏,一指扔在地上的奏疏,恨恨道:“还不是陆文远!他这段时候上疏言事,不管甚么内容,最后都非得扯到京中哀鸿不成。明晓得朕为此事生过气,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这不是跟朕对着干吗!”

两小我再次走到街上,日头已经西斜了。朱时泱还是闷闷的,朱时济欣喜他道:“皇兄固然没有买到郭熙的平远图,却阴差阳错得了李成的平野图,也算是功德一桩,就不要闷闷不乐了。”

朱时泱早已等得不耐烦了,皱着眉头道:“那就快叫他过来。本身店里的东西都记不清,你还做个甚么买卖。”

朱时泱嗤道:“你少帮他说话,朕不爱听。他就算整日忙于政务,也是应当的。拿着朕每月几十两的俸禄,莫非还不干活吗?”说着,顺手拿起最顶端的一本奏疏,懒洋洋地翻了起来。

朱时济硬着头皮道:“可皇兄就算跟陆大人过不去,也不能拿哀鸿的性命开打趣,哀鸿都是无辜的呀。”

店老板翻了半天也寻不着,只怕二位久等不耐,便先转了返来行缓兵之计,一脸歉意道:“二位公子,真是对不住,小店货色烦复,一时理不出眉目。我这就唤过卖力登记造册的伴计来问,小店的货色都是从他手里过的,说不定他会有印象。”

这一日,朱时济又捧了高高一堆奏疏返来。朱时泱正坐在榻上喝茶,见状从鼻子里出气:“你也真是的,堂堂一个王爷,倒成了给内阁跑腿儿的了,不晓得的还觉得朕如何欺负你呢。”

朱时泱哼了一声,这才稍稍消了些气,徐行向前走去。

朱时泱更加光火起来,拍着桌子叫道:“朕不是早就说过了朕没有钱吗!不,就算是有钱也不给他,谁叫他跟朕对着干!”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