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官传闻,隋侯之珠,杨香之环,相传觉得灵异,岂若蛟神白玉钩更自希奇。至于才子死难,贤士捐生,不知费了吊古者多少眼泪。今观陆蜜斯绝处逢生,吕状元死中得活,安得不鼓掌大笑,掀髯称快。

血诚不当庭帏意,伯奇孝己千秋泪。号泣问彼苍,彼苍方醉眠。有人相救济,感得亲心转。拜别再团聚,休哉聚顺欢。

嫡亲难昧,于兹可托。

次日,喜夫人唤两个会发言的女使来叮咛了,遣她到哥哥家里,见了吉尹佳耦说道:“我家夫人闻大官人凶信,特遣找们来探听。”吉尹把前事细述了一遍。女使道:“我家夫人说。大官人不但是我侄儿,又是半子。相公要措置他,也该对我说声。及至措置死了,又不来报。不知是何原因?”吉尹道:“他谩骂爹娘,又要药死继母,大逆不道。吾已不认他为子,你家夫人也不必认他为侄为婿了。故此未曾来讲。”女使道:“夫人,蜜斯都道大官人死得不明不白,非常哀思。相公也忒冒昧了些。”吉尹道:“他身边现有毒药为证,如何说不明白?你家蜜斯还喜得未曾过门,现在竟另寻好婚事便了。”女使道:“夫人说大官人受屈而死,蜜斯甘心毕生不嫁。”吉尹道:“嫁与不嫁我总不管,悉凭你夫人主张。”女使道:“相公倒说得好承平话儿。”吉尹更不回言,竟自走开去了。女使亦即告别而去。今后两家来往稀少,吉尹也不到喜家去,喜家也再不令人来。

却说吉孝一贯附在邻家书馆中读书,朝去夜回,全亏高懋担茶担饭,迟早迎送。自从高懋去了,午膳晚茶没人送去,都要自返来吃。那刁妪只愿抱着小官人,那里来理睬大官人。吉孝蒲伏道途,不得安闲,或遇风雨之时,一发行走不便,经常唏嘘嗟叹。刁妪便在韦氏面前搬口道:“大官人道主母逐了高懋去,甚是怨怅。”韦氏变色道:“莫非一个家人,我做娘的作不得主?”便对吉尹说了,唤吉孝来数说了几句,吉孝不敢回言,情知是刁妪搬了是非。一日返来吃午膳,饭却冷了,忍耐不住,分歧把刁妪痛骂了一场,刁妪非常挟恨,便去奉告韦氏道:“相公大娘未曾骂我,大官人却无端把我来唾骂。”韦氏道:“晓得是娘身边得用的人,看娘面上就不该骂你了。”刁妪道:“这是骂不得大娘,以是骂我。大官人正不把大娘当娘哩,他背后另有极好笑的话。”韦氏问是什话,刁妪冒充不敢说。直待查问再三,方才说道:“大官人在背后说相公没主张,不该以妾为妻。又说大娘出身寒微,现在要我叫娘,寔是勉强。”韦氏听了,勃然大怒,便要发作。刁妪止住道:“大娘若为了我与大官人寻闹,他毒气便都射在我身上,不如只记在内心,渐渐计算便了。”韦氏自此深恨吉孝,经常对吉尹说他的不是处。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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