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守岁，伉俪两个到丑时初刻歇下，一大早便相形进宫朝贺，回到府中以后，答允前来亲身登门拜年的人。
除夕，上午，萧错去了外院，应一些管事、小厮的发起，亲笔去写春联。
晚间，吃过年夜饭，萧错和裴羽打赏府里的下人――明日他们没空，要进宫朝贺。
他身形一滞，悄悄一颤，无从忽视她自内而外的窜改。
裴羽气恼地看看他，又转头看看轻而薄的帘子，木香垂手而立的身影模糊可见。她屏住呼吸，掐了他的手心一下，持续忙着清算衣服。
“来，我们持续。”萧错啄了啄她的唇，打横把她抱起来，转向寝室。
“是！奴婢在！”木香严峻地大声应着，小跑着从寝室外走向净房，站在门里问道，“侯爷有何叮咛？”
裴羽斜睨他一眼，不答话，反问道：“找我甚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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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来到正房传话：“夫人，侯爷有事找您筹议，请您去书房一趟。”
她抽着气，觉出了他与常日分歧，少了和顺，多了孔殷，悄悄扭动着，语声含混地跟他筹议，“你……快点儿……晚点儿去就行。”
这景象下，是第一次，他要她姑息她一下。
“我又不是用心的。”
“不消。”萧错停了笔，笑笑地看着她，“再不去睡，就帮我写春联儿。”
蒙对了。萧错勾唇笑了笑。
裴羽笑着点头，“好啊。”
“那――”裴羽听了他的解释，有点儿动心了，看着他写好的春联，又担忧误了他的事――听他的意义，她在里间补觉的时候，不会让人进门，“那这些春联儿，要下午才给他们么？”
她听二夫人说过，江夏王世子与萧锐非常投机。
裴羽特地给快意打了个标致的大红色络子，缀上一个崭新的小金铃，让它也沾点儿过年的喜气。
裴羽在想，她这是引火烧身了吧？身形落到床上，她才气说话，“你――”
萧错猛地吸进一口气，眸光一黯，“阿羽。”
“……想得倒是远。”裴羽剜了他一眼，听着他明朗的笑声，进到里间补觉。
如何就把崔振惹怒到了这个境地的？百思不得其解。
感受层层叠叠积累，到了即将让她失控的境地。
裴羽不睬他，试图把乱掉的衣服清算整齐。
“谁说不是呢。”萧错忙里偷闲地打量她两眼，笑得有点儿坏，“累了？”
萧错却问道：“谁在内里奉侍？”
“食言可不好。”
裴羽歪在大炕上，看着喜盈盈张贴春联儿的丫环、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