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醒来,顾小鱼总感觉脑筋不太够用。不太懂江队长这是如何了,就听他柔声问道:“还难受吗媳妇儿?”
她俄然沉默了。
两人面面相觑,顾小鱼实在是哭笑不得,想跑,可还没来得及逃,江喻白眉头一挑,已经大步走到她跟前,一伸胳膊,仗着身高上风悄悄松松地圈住了她。
江喻白抱她回寝室,第一件事就是在她面前蹲下。
两个来由均不置可否,顾小鱼想了想,倒还真想出一个来由。只是一想到这来由,顾小鱼内心一沉,尽是酸楚。
水渍边沿一条摩擦出的划带清楚地表白先前有人踩过了这伤害地带。
不管这是不是梦都有够丢人的!顾小鱼满脸宽裕,只想找个地缝往下钻。
因为是他才害臊,又因为是他才心安,不晓得该如何描述这类感受,总之她内心痒痒的。
江喻白不答话,瞧她一脸茫然的模样,极其无法地抿了抿唇,到底是拿她没法,谙练地找出了体温计塞到她腋窝下夹着,要测她的体温。
强光从面前一闪而过,床边的木地板上残留一滩水渍。逆光看去,尚能在此中寻到晶莹剔透的小亮块,像是玻璃杯打碎后留下的残余。
“甚么?”顾小鱼不解。
“二白你衣服呢?”顾小鱼问。
屋子里弥散着一股难言的含混气味。喜好跟他靠近,却不代表做好了统统心机筹办,说到底他们还只是男女朋友,还不是伉俪,顾小鱼还没想那么远……
――在自个儿家里一身睡觉的打扮要多随便就有多随便,能好到那里去?
他没穿上衣,蜜色的肌肤毫无保存透露在她面前,结健结实的胸肌腹肌一一摆设,风雅地向她揭示有关他的美学。
胳膊勾住他脖颈,每一寸贴合的皮肤都能感受他炽热的体温,另故意跳和呼吸,每一次律动都是那么实在……这毫不是梦,梦是冰冷的,梦里不会有这类实在的感受。
早上一睁眼就见本身男朋友没穿衣服呈现在本身家里,换了谁也不敢信赖这是真的。起码顾小鱼不信。可脚猛一离地,顾小鱼却顿时复苏过来――
“……我不晓得。”顾小鱼说。
顾小鱼早晓得她是中毒颇深,无药可救。瘪瘪嘴,干脆放弃挣扎了。
――他该是来了有一段时候了。
半早晨返来倒床就睡,没穿睡裤,满身高高攀套了个短码的寝衣。腰都肆无顾忌地露了半截在外头,更别说是底裤!内衣也没穿,头发乱糟糟的,蓬头垢面没一处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