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间里除了她,另有谁会去踩这东西?
强光从面前一闪而过,床边的木地板上残留一滩水渍。逆光看去,尚能在此中寻到晶莹剔透的小亮块,像是玻璃杯打碎后留下的残余。
当然害臊,被他看得*不离十如何会不害臊,顾小鱼脸上高烧不退。可再一细想此人毕竟是她男朋友,不言而喻,多数就是她白头偕老直至江枯石烂的工具……仿佛被他看了也没甚么大不了的?
顾小鱼内心泛着甜。仿佛被他捧在手里的不是脚,而是她那颗早被宠坏的少女心。
“……我不晓得。”顾小鱼说。
一脚翻下床差点摔了个跟斗,扶着床边缓了一阵子,顾小鱼摇扭捏摆地走出寝室,正说去客堂倒些水喝,劈面就见走廊里一人端着水杯走了过来。
可这也怪不了她。两人豪情生长得太快,短短几月就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境地,这类时候非论产生甚么都在道理当中。二白对她好,她不该胡思乱想,但是正因为对她好,她才会不由自主地妄图到将来,乃至是想到一些难以开口的私事上去。
她实在是窘到了家,脸上通红,内心也砰砰直跳,没个消停意义。江喻白却压根没那回事般,淡然地抱她回寝室,放她在床沿上坐下,方才柔声启口,叮咛道:“拿着,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