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回了一笑:“还好,就是俄然换了个处所,有些不惯。”

像他这类身居偏僻之地的小官,一辈子也没机遇晤甚么朝中重臣,现在公主和威名赫赫的东厂提督竟然降阶驾临,他真是做梦也没想到,连手脚都在发颤。

之前曾悄悄想过,假定有一天能徘徊在贩子中,立足于茶馆酒坊,像平常人那般畅怀该有多好。

“我此人或许就是这般,在宫里感觉不如庵堂里安闲,现在睡得安稳了,却又感觉露宿荒漠的好。”

对高暧来讲,离得越近,心中那份萌动的等候就愈发沉重。

俄然,只见徐少卿将杯子在桌上猛地一顿,冷然道:“好了,酒也敬了,闲话也叙了,本督这里另有要紧事说。”

那么,这究竟该作何解释呢?

两个身穿曳撒的人影策着马,一前一后在青石铺就的路面上徐行而行。

“本日摆布无事,不如臣陪公主到城中逛逛,瞧瞧这里的风土情面,也可解解闷。”言罢,做了个相请的手势。

他说着,目光一瞥,扫向立在一旁的叶重秋,对方与他的视野一触,当即打了个寒噤。

她微微一怔,听他似是话中有话,不由得便想起那晚在月下山坡上,本身所说的事情,莫非这些光阴畴昔,他已然查出了些端倪?

“是不是妄言,且说出来听听。”徐少卿眉间一蹙,身子向前倾了倾。

“此事非同小可,公主临时莫再去想它,只交给臣去查吧。”

“这……传闻此人身份特别,下官也不尽了然,听闻仿佛是……”

高暧沿途忍不住挑开半扇帘子往外看,见这城池并不算大,只开了东南西北四个门,墙高不过两丈。

只见照壁后仪门大开,两班小吏衙役垂首恭迎,叶重秋挥退世人,单独伴随徐少卿穿堂过室,来到后殿的退思堂。

“哦,本来公主竟是这般信赖臣。”

“厂公大人请。”

“这个本督自有安排,不必费事了。”

苦心孤诣预备了那么多,对方却全不睬会,叶重秋听得心中七上八下,暗忖这东厂厂督的心机公然不好揣摩,但仍旧笑着道:“既是厂公大人这般说,下官也不敢多言。这个……下官在衙中已备好了酒宴,还请厂公大人赏光。”

叶重秋面色灰绿,额角渗着盗汗,似是推测对方会问及此事,却不知该如何应对。

只是被深锁在庵堂和宫墙中,总觉得那是个遥不成及的梦,不想本日竟成了真,恍然间感觉这陵川那里都好,永久都不想再回京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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