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贞笑道阿偃他们那么多人,你不让他们帮手,却来攀我。”

荀衢那不是“高情避世”,而是“胸有块垒”,空有才学,因受党锢,没法发挥,郁气堆积胸中,难以平复,故不得不消酒水浇之。荀贞自少从学在他的门下,对此知之甚深,请荀彧坐下,先是发了句感慨,说道惜乎仲兄之才,不能为天下用。”复又笑道,“文若,我这督邮舍中虽器物完善,婢女新来,然有此树,足矣足矣。我得感谢费畅,把这棵树给我留下了!”

前院六间屋,每间屋都空空荡荡,只存一床、一榻。荀贞刚才看到时也颇是惊奇,问那老苍头,说是费畅走时把别的都拉走了。他从退隐至今,前后住过好几个官舍了,不管是此前的西乡有秩舍,还是再此前的繁阳亭长舍,或许有各种粗陋之处,可起码齐备,从没有碰到过这类环境。他当时就苦笑不已,想道看来费畅对府君将他‘超迁’为郡丞一事绝非欢畅,而是不满啊。也果如我所料,连带我这条池鱼,他也记恨上了。”

唐儿能够叫他来帮手,那两个官婢哪儿有这么大的胆量?皆说道督邮请且在树下乘凉,这些粗活儿自有贱婢们来做。”这两个婢女一个十四五岁,一个三十出头。荀贞故意从她两人处探听一下费畅的脾气为人,当下问道你两个在这督邮舍里待了多久了?”

“郡丞虽六百石,没有实权。昔者赵温为京兆丞,志不得展,叹道:‘大当雄飞,安能雌伏’?遂弃官去。费畅不肯‘雌伏’,想要雄飞,亦属普通。”

“带走了?……,为何带走?”

荀彧很欢畅,将手伸出,握住荀贞的手,说道《易》云:‘二人同心,其利断金’。兄行县在外,弟主薄於内。只要你我同心,何坚不摧?兄功若成,宗族耀之;兄若遇害,弟不独生。”

“前天接的调令?那在你们之前,这督邮舍里就没有婢女服侍么?”

荀贞自有设法,只是他不知荀彧之意,不欲直接答复,宛转地说道钟君说:我们应当‘同心合力为府君分忧,为生民诛恶’,此言固是!我来阳翟前,家长大人又教我:‘上任后要谨言慎行,毋给宗族肇事’。这句话说得也很对。……如果服从了钟君的号令,那就很有能够会获咎张让家。张让权倾中外,炙手可热,如果获咎了他家,我死不敷惜,怕就只怕宗族会遭到缠累。是若从钟君之命,则将有违大人之教。我正处两难,不知所从,愿闻文若高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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