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右脸上,林浅拿匕首划下的伤痕,经缝合已结痂,构成一条七八厘米长的深红色印记,显眼且触目惊心。

拍照师拍下好几张照片,林浅走到窗前,置身于窗外洒入的淡红色阳光里。顾砚辞则倚靠住罗马石柱,含情脉脉地盯着她。

傅安辰目光一转,看到顾砚辞。

顾砚辞右手搭在沙发扶手上,姿势随便,腔调闲散,“你要移民,移到那里?”

他识相止步,寂静无言地看着火线。

傅安辰神采微动,脸颊上的肌肉随之抽动。

她崇高端方,绝艳惊人,似公主更像女王。

婚服的超大裙摆,在林浅脚下迤逦铺陈开,谱写出一曲富丽盛筵。

他按压住胸腔内回旋起伏的隐痛,唇瓣机器张合,“挺好,我感觉,那样的姿势,挺好。”

“说得好!”顾砚辞切近她,伸开嘴,含住她的唇瓣,悄悄一咬,“没错,我就是心狠手辣,在阛阓上狠,在情场上,更狠。”

已脱胎换骨,傅安辰不是之前阿谁吊儿郎当的傅安辰。

他的眉间眼底洗濯密意,眼里只要她,再无别的。

他长时候盯着林浅,顾砚辞扭动放在桌上,插着一大束假花的花瓶。

“A国,”傅安辰说出国名,加以夸大,“那是间隔中原国最悠远的国度,去了那边,我望穿秋水也望不到她。”

那保镳跑到傅安辰身边,问他:“顾总感觉阿谁姿势不太好,他想另换一个更密切,更靠近的姿势,叫你给点建议,你给的建议若不错,他必然采取。”

他们摆好外型,拍照师正要拍照,几个保镳走出去,异口同声汇报说:“顾总,傅安辰找到这里,他说,他即将移民,特来告别。”

镜头闪光,一张张婚纱照定格。

林浅身子坐正,目光穿透假花,放慢语速问:“你爸你妈呢?他们是随你移民?还是留在海内?”

没扮装,没戴耳钉项链之类的金饰。

“嘶!”林浅咬唇,弯唇一笑,“顾砚辞,你杀人还诛心,底子是个刽子手。”

傅安辰表情苦涩,他不肯承认,却不得不承认,他,比不上顾砚辞。

假花的枝桠挡住林浅,傅安辰能瞥见的,唯有一朵朵塑料花。

拍完室内再拍室外,等统统的婚纱照拍完,又到傍晚。

拍照师正要拍照,顾砚辞忽地扭头,冲着某个保镳低语几句。

古堡宴会厅,灯火透明。

若傅父傅母,得知傅安凌死于空难之事,与她息息相干,他们心生抨击,那她需警戒、需防备的仇敌,又多两个。

顾砚辞眸光变幻,眉眼间再度浮漾起密意,“特地让他来这里,岂有轰出去之理。”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