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睁眼,用心刺他,“提我干吗?你移民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林浅盛装打扮的模样,傅安辰第一次亲目睹到。
傅安辰神采微动,脸颊上的肌肉随之抽动。
拍照师拍下好几张照片,林浅走到窗前,置身于窗外洒入的淡红色阳光里。顾砚辞则倚靠住罗马石柱,含情脉脉地盯着她。
明知此时不是适合剖明的时候,可他情难自禁,一心想将一腔密意宣之于口。让林浅晓得,他操纵她不假,爱她也是真的爱。
像是想进一步刺伤傅安辰,顾砚辞牵着林浅,走到铺陈红毯的燕尾楼梯前。
很想近间隔赏识她,傅安辰加快脚步。
拍照师正要拍照,顾砚辞忽地扭头,冲着某个保镳低语几句。
他的右脸上,林浅拿匕首划下的伤痕,经缝合已结痂,构成一条七八厘米长的深红色印记,显眼且触目惊心。
近若天涯,远若天涯。
他的眉间眼底洗濯密意,眼里只要她,再无别的。
顾砚辞和林浅挤在同一张沙发里,林浅抱着抱枕,合眼闭目养神。
她崇高端方,绝艳惊人,似公主更像女王。
拍完室内再拍室外,等统统的婚纱照拍完,又到傍晚。
假花的枝桠挡住林浅,傅安辰能瞥见的,唯有一朵朵塑料花。
林浅身子坐正,目光穿透假花,放慢语速问:“你爸你妈呢?他们是随你移民?还是留在海内?”
大厅入口处,傅安辰徐行走进。
顾砚辞右手搭在沙发扶手上,姿势随便,腔调闲散,“你要移民,移到那里?”
保镳回到顾砚辞身边,转述傅安辰所言。
镜头闪光,一张张婚纱照定格。
傅安辰表情苦涩,他不肯承认,却不得不承认,他,比不上顾砚辞。
最后一次看她,他一走,她的容颜,他再也见不到。
没扮装,没戴耳钉项链之类的金饰。
顾砚辞爱林浅,他的爱纯粹深切,不掺杂任何杂质。
已脱胎换骨,傅安辰不是之前阿谁吊儿郎当的傅安辰。
傅安辰抿唇不言,冷静打量她。
“嘶!”林浅咬唇,弯唇一笑,“顾砚辞,你杀人还诛心,底子是个刽子手。”
古堡·大厅:
她很美,他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说话,描画她多美多冷傲。
隔着不远不近的间隔,傅安辰从顾砚辞眼里,看到“爱”字。
四周墙壁,雕刻着金光光辉的精美雕花,一根根粗长浑圆的罗马石柱,支撑起二楼长廊。装点在罗马石柱,墙面上的大理石雕像栩栩如生,显出寂静华贵的贵族气味。
傅安辰目光一转,看到顾砚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