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出去逛逛吧。”傅冉挽起天章。

天章看向他。在幽幽烛光里,傅冉的眸子里仍有一层敞亮的光彩,他说:“我没想过别人来清算梁王的残局。我向来都不作他想――你就是天命之君。”

等交代完工作,天光微熹,城防司的精确动静也报了上来。

天章的眼神定定的,傅冉坐直了:“叔秀?”他一把抓住天章的手腕去探他的脉,怕他是气过了头,邪气入心。

“我不会让他死得太轻松。我要让他比大灾之年饿死的流民,大战以后躺在死人堆里只剩一口气的伤残,还要死得痛苦百倍。”

“我要削了他的王位,既然他对这个王位不对劲。”天章说。

天章对齐仲宣一刹时涌起的仇恨像潮流一样又俄然退去。齐仲宣的叛逃是大逆不道,扫了他的颜面,带来了诸多费事,但伤不到他的心,起码伤得不深。他能够反击,让齐仲宣切身感悟甚么是天子之怒,他会用统统手腕把齐仲宣逼得像臭水沟里的老鼠,无处可逃,生不如死。

傅冉就坐在他身边,天章迷含混糊只感觉他就像一个暖球一样,不竭散着暖融融的热气,他睡得沉而暖,只是垂垂就梦到本身走到了淮阴王府四周,只见进收支出的都是城防司的人。

若当年是齐仲宣的父亲逼宫继位,定然比梁王更站得住正统。

他深思着,像是奉告玉宫隐士,又仿佛自言自语:“我要找到他。走多少路,杀多少人,我都要找到他。”

“我要他……”天章俄然愣住了,脸上渐渐浮起古怪的神情。

流珠驾车,齐仲宣和玉宫隐士坐在车中。

他望着天章,说得如许天然笃定。

比及天章点名的几个大臣气喘吁吁心急火燎赶过来,却见帝后二人正在轩中围炉对饮,其乐融融。

两人一齐傻笑起来。

齐仲宣低声说:“李摩空。”

齐仲宣只是闭着双眼眉头微蹙,像是养神,又像是在忍耐痛苦。内里不时传来流珠用力挥动马鞭的声音,噼啪鞭声在暮秋风声中很快消逝,只剩下单调的车轮声和无穷的沉寂。

两人四目相对,傅冉握住他的手,朴拙道:“天――命――之――君。陛下,你是哪一个字不明白?”

又把事情交代梳理一番,天章才让人都退出去,命陆皓兼顾这件大案。

他并非心善,只是奇特,天章向来没有把话说得这么赤/裸裸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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