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祺淡声笑了一句,却也不再多说,只是回了郎三特地给开出来的雅间,又跟伴计要了一壶新茶奉上来。施世纶一时也想不明白这两小我究竟是在打甚么哑谜,可不管他如何诘问,胤祺却始终都是含笑不语,只叫他耐烦等着李卫回返,说是一进门便可见分晓,也只好强压下心中忐忑,闷着头老诚恳实地坐了下来。

胤祺含笑略一点头,便徐行进了屋坐下。他未曾见过这个何焯,不过既然是老八的亲信门人,想来身份也不会太低,在京中待的日子也不会太短,说不准就会在哪儿见过他。见着面认了出来却也不算希奇,倒也没有甚么再装下去的需求了。

蠢到该把脑袋摘下来当球踢的施大人摸了摸鼻子讪讪一笑,无法地摇了点头,认命地轻叹一声道:“五爷公然料事如神――看来公然是下官太诚恳,一不留意就把五爷给卖了……”

“防作弊的体例想得挺不错,暗中换考题却行不通。”

跟着他的话,书房的门俄然砰地一声被人大力推开。十来个气势汹汹的刀斧手打外头一窝蜂冲了出去,外头也模糊传来兵戈碰撞之声,竟是将胤祺与贪狼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跪在地上的人字字泣血大义凛然,旁人听了只怕都不免动容。可落在胤祺眼中,这一份搁在宿世只能归入琼瑶阿姨旗上马派闻名演出形式的气势实在有些用力过猛,反倒难以叫他生出甚么怜悯之心来:“何大人不必如此,令嫒在八弟府中过得好好的,如果我真如你所愿,把人‘救’了出来,才反倒是扳连了她――您说是不是?”

李卫摸了摸脑袋笑了一句,又快步畴昔殷勤地替几人把茶杯给蓄满了,立在边儿上接着解释道:“能叫施大人这么陪着的必定是位大人物,特地到这茶馆来,必定是为了这回有人照抄走后门的事,能故意机管这件事的,准定是京里来的钦差大人。能被叫一声五爷的钦差大臣,主子要再猜不出来,岂不是蠢到该把脑袋摘下来当球踢了?”

“我们想不出来不要紧呐――归正主考官已经不能换了,叫他再出一回题不就是了?”李卫的眼睛转了一转,抬了手煞有介事地摩挲着下巴,踱着步子缓声道:“实在就叫他们晓得题换了也不打紧,可就是怕有些人晓得了就立即去再买换了的题,到头来也就没甚么用了……”

才交代到一半,胤祺却像是蓦地想起了甚么似的,目光俄然微亮,忍不住轻笑道:“是了,我如何忘了这么大一只肥羊,他刚可还敲了我十两银子呢――你们俩归去尽管罢休采办,银子想来该是管够的,咱这一回先抄家后做事儿,不愁钱不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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