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足了。过会儿我先带人畴昔一趟,他们既然能打我们个措手不及,我们也就能反手给他来上一锤子——佟将军,您看,这儿是一片高地……”

胤祺摇了点头,蹙紧了眉细心机考着,又俄然回身快步回了帐子,扑在舆图前凝神揣摩着能够呈现的景象。三日未曾好好歇息,他的精力却也模糊熬到了极限,如许耗操心神也熬不出个甚么成果来,终归只能无可何如地叹了一声,回身对着跟进帐子来的佟国纲和福全道:“伏击我左前军已是一场硬仗,先前我觉得噶尔丹会亲身脱手,这才急着赶来应对——可此役竟如此轻松,看来噶尔丹真正所图并不在此……”

胤祺点了点头,一手撑着桌子起了身,在舆图上详细讲授了一番自个儿的主张。御驾地点的主军离着这儿少说也有三日的路程,若不是他们精兵简从日夜奔袭,带的人又少,是必定不成能赶得过来的。对于噶尔丹来讲,能一口吞下福全所部的中军跟前锋营明显是极强的引诱,毫不成能甘心就这么退去,又依仗着主军不成能赶来救济,故现在夜大略不会有异动——只要由他趁夜带人先混入对方的营帐里去,摸清楚了大营跟火药库的地点,放上两把火再趁机逃脱,再由得力的佐领率军奇袭分而吞之,最后再埋伏个三千人操纵阵势筹办收口袋,全歼当然不能希冀,窜改局面起码还是能做获得的。

佟国纲神采飞扬地应了一句,又冲背面挥了动手:“瞥见没有,领头儿的几个全给抓着了,那洋枪也缴了千把条!娘的,有几杆鸟枪就敢跟我们装那边个儿愣,回甲等红衣大炮到了,轰得他们连爹娘都认不出来!”

胤祺微蹙了眉低喃一句,却又苦笑着摇了点头,倦怠地揉了揉眉心:“罢了,既然尚无定论,现在犯愁也没甚么用……前头的仗还没打完,我们在这儿睡大觉也总归不好,就再跟着熬一宿罢——估计比及天亮,也就差未几有成果了。”

他说得镇静,胤祺的神采却已垂垂凝重了下来。过分顺利的战局毫不是甚么好兆头,倘若这一场仗是场难啃的硬仗,他倒是能放心很多,毕竟这起码能申明准格尔部的主力全都被管束在了右翼,也能为右军和主军争夺到合围的机遇和时候——可遵循现在的景象,只怕这主力底子就不在这一边儿,千把条火鞷枪不过是三千之数折半罢了,剩下的枪跟人都去了哪儿,那威名赫赫,叫清军吃尽了苦头的驼阵又去了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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