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国纲用力拍了拍身边少年的肩,利落地放声大笑,却叫胤祺的神采不由难堪,本来的笑意也止不住的僵了僵——他当然晓得一个能带兵身先士卒堵枪弹的一等公画风必定朴重的很有特性!可就是再有特性,也不至于就这么直白的把自个儿刚干的事儿说得这么刺耳吧?堂堂皇子阿哥、御前侍卫、当朝国舅爷跑出去偷鸡摸狗,这如果传了出去,等归去了无疑是要被自家皇阿玛关禁闭的……

“我这两日内心头老是模糊有些个预感,觉着皇阿玛那儿像是要出甚么事儿……”

“另有这回事儿?”胤祺惊诧地瞪大了眼睛,惊奇地朝着四周张望了一圈儿,却连半个影子都没见着,“以是——咱刚才实在是十来小我进了他们的营地?我说如何竟然绕了一圈儿都没见着卫兵呢……”

胤祺靠在他身上合目歇了一阵,又重新睁了眼,用力地撑直了身子:“无妨事。二伯,佟将军,等天亮了我先走一步,您带着那五千人歇上一日再走——奔袭两日接着一场苦战,再叫他们一起赶归去,是要把人给活活跑死的。”

“……”再次遭到暴击的五阿哥肉痛地捂住胸口,终究决定放弃再和这些掌兵的将军打交道,扯着贪狼头也不回地上了马就往大火线走:“谁爱兵戈谁兵戈去吧——我今后就老诚恳实地守着营盘看家,再上疆场我就是闲的!”

他记得很清楚,汗青上就是因为福全判定清军已疲,自作主张接管了噶尔丹的乞降,耽搁了最好的交兵机会,叫准格尔部获得了喘气休整的机遇,终究逃脱清军的封闭逃之夭夭。康熙曾为此峻厉斥责过福全,后又为此接连两次亲征,才终究完整将准格尔部残存权势剿灭洁净——而现在的这一个噶尔丹,明显比汗青上的那一个更奸刁、更残暴,只要叫他寻着一星半点儿的机遇,只怕就会立即狠狠地反咬上一口……

贪狼无法地笑了笑,陪着自家主子一起回了温馨的大火线,又把两匹马拉去了马厩拴好,回了帐子却见胤祺正趴在桌上研讨着舆图。放轻了步子走了畴昔,扶着他坐下缓声劝道:“主子,您这两天也累坏了。先别忙操心了,从速躺下歇歇吧。”

“都清算好了,顿时就能走。”

“我们这回一共带了五千人来——二伯,您这儿还剩下多少人?”

胤祺微蹙了眉低喃一句,却又苦笑着摇了点头,倦怠地揉了揉眉心:“罢了,既然尚无定论,现在犯愁也没甚么用……前头的仗还没打完,我们在这儿睡大觉也总归不好,就再跟着熬一宿罢——估计比及天亮,也就差未几有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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