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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钰暗自咬了牙,心中忖道:你比他也好不到那里去!

大殿当中一时又静了下来,天子不敢言,直过了好久,才有大臣忍不住问道:“不知大司马另三道表章又是甚么?”

见顾钰漆亮的墨瞳中寒光乍现,如寒星闪动普通熠熠生辉,桓澈竟笑了起来,说道:“好了,我晓得你在想甚么,顾氏阿钰,你可真是一个能记仇的女人!”

在汗青上,有“江左风骚宰相”之称的谢安石最后也是进入桓温军府为参军,后凭着军功积累名誉,一步步的走向宰相之位的,而桓温请封王爵欲行谋图废立之事也是谢安石成心迟延,直至桓温病逝,其表章都押在秘书阁未能上奏,此事也便不了了之。

“你父亲真的要废帝自主?”顾钰再次问。

这般哑忍的过了好半响,她才又问道:“那么,你父亲要呈给天子的六道表章又是甚么?”

顷刻间,顾钰神采一白,说不出话来了,旋即她的脸上也闪现出一丝调侃之笑。

她这么一说,桓澈天然也心领神会,他亦微微一笑,道:“你说的这个男人便是崇绮楼的楼主,是阿谁在宿世将你抓入崇绮楼练习,毁你平生的男人?”

天子悚然动容,庾太后已是震惊失容,虽有帏幕遮挡,但众臣还是能感遭到那坐于幕后垂帘听政的皇太后陛下已是浑身颤抖起来。

六道表章,第一道竟是要将摄政的庾太后摈除于朝堂之下,而第二道更是要执掌一方方镇的庾氏兄弟庾怿之性命,司州刺史庾怿竟然为了篡夺江州潘镇,不吝送毒酒给时任江州刺史的琅琊王氏王允之,不料王允之心存思疑,便将那毒酒喂了狗,狗当场翻倒于地,王允之大惊。

“你知不晓得,这个仇我在宿世便已帮你报了!”说着,他腔调一转,“阿钰,我宿世只做错过一件事,那就是将你送给琅琊王,我并不以为这一件事便可斩断我们之间统统的豪情。”

不但记得阿谁男人之仇,也记取我之仇!

“阿钰,还是你最体味我!”他道,然后话锋一转,又道,“不过,这一次,你可猜错了!”

桓澈便饶有兴趣的看向了她:“你的事?另有甚么事?”

庾氏理亏在先,便连大司空庾冰也不敢站出来为本身的兄弟说一句话,只道:“其兄肆意妄为,非我庾氏之愿,此事,臣会给琅琊王氏一个交代!”

郗佳宾含笑点头,再次看了桓澈一眼,说道:“我这里有五份奏折要代大司马呈交天子,就不在此担搁了,六郎君也速速归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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