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疼mm,天然舍不得那板子落在mm身上。”
砚书拿来了洁净衣裳为他改换。手臂一暴露来,就瞧见一大片红,混着昨日女人死命咬下的青黑牙印,看着分外可怖。
——他是真的想杀了蒹葭。
她天然应下,“好啊,我和琮之哥哥一同去。”
裴琮之抚着她的背欣喜她,“mm真当祖母来得那般巧?”
沈清棠天然乖顺点头,“祖母说的是,清棠记下了。”
“哪比得上哥哥的心肠硬。”沈清棠斜着眼角看他,“昨夜里要打我板子的时候哥哥也没有涓滴踌躇。如何?现在是不是悔怨了,昨日如何没有叫那板子真的打下来,好给哥哥报本日之仇?”
裴琮之仍在把玩她的指,漫不经心,“mm如果不想身边人有事,今后还是听话些。昨日是狸奴,今后便说不定是采薇还是落月……”
一句话便有大半句是在怒怼他,满腹的怨气。
他甩甩被粥淋湿的袖子,收回击,对裴老夫人道:“我去换身衣裳返来,再陪祖母用膳。”
裴琮之只道无事,又提及本日要去东宫办事,转头来问沈清棠,“mm和四mm好久未见了,可要同去看看?”
裴琮之点点头,回了归崖院。
她当然晓得面前的人有多可骇,只是不想一条性命于他而言也不过如此,就这般轻飘飘定了存亡。
裴琮之亦是点头,“昨夜惊扰到祖母,是孙儿的不是。”
沈清棠咬着牙,森森怒意从眼里迸出来,“裴琮之,你够了!这是在马车里,你不要你假惺惺的君子名声我还要!”
他毫不在乎她的冷酷陌生,搂着纤腰要来吻她的唇,却叫沈清棠偏首避开。
裴琮之看在眼里,倒是微微一笑,分外放纵,“无妨。”
进了马车,裴琮之将她搂进怀,在她脖颈里深深一嗅,轻叹,“还是畴前的胭脂膏子更合适mm。”
她当真是恼了,昨夜身上的涩痛还未散去,本日又费经心力地同他周旋,她怠倦不堪,也肝火难消,恨不能同他同归于尽。
丫环端粥上来,是鸡髓笋和火腿熬的鸡丝粥,最是生津开胃。只是有些烫,需得晾凉些才气食用。
砚书看着咋舌,却也不敢置喙,拿来药膏好生抹上。
她抿着唇,分外灵巧懂事,“我晓得哥哥是为我好,昨日是我不懂事,冲撞了哥哥。还扳连哥哥出去寻我一场,是清棠率性,哥哥莫要记在心上才是。”
两人坐下,一同陪裴老夫人用早膳。
又撩起衣袖,将受伤的手臂摊出来给她看,“mm当真好狠的心,昨日咬了还不敷,本日又拿热粥来烫。mm瞧瞧,这都成甚么样了?明日我还要上朝当值,mm可真是一点也不心疼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