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不再叫我蓬蓬,我板滞半晌,并不能敏捷适应本身的新名字。
“*药”,苏幕眸光中泛着杀意,“不知死活的东西!”
这隔间另有个小窗户,我靠在小榻上,苏幕摸我的脸,“是不是晕船了?”
我满身都凉了,“他为何关键我们?”
‘咚、咚’,方才那一列军士又返来了,军靴踩得木质的岸桥轰轰作响,苏幕拿出一锭银子,“那我们也去扬州,请老迈行个便利。”
船老迈挥手,“不顺道,我们去扬州,你们别的寻其他的船。”说罢,他就撒开了手中的缰绳,船要飘离水面了。
背面又走出来一个海员,与我们一道在船面上打哈哈,他提着一包盐水花生,道:“龙八,这都是旧动静了,你还不晓得吧,那丫头找到了,许家家主灌了一碗黄汤给她,那丫头当场就落了孩子,她还求许家家主看在他们东风一度的面上饶了她。呵,许家家主岂是好相与之辈,当下就将那丫头绑在树上,让她亲眼瞥见那奸夫被千刀万剐,然后将他们二人一起沉尸了。”
我抬眼看他,他将刀塞入我手心,上头还留着他皮肤的温度。
或许是一阵浪头打过来,我有些天旋地转,“苏幕,这......?”
那船不大,吃水却深,明显上面装了重物,苏幕道:“我们要下汉口,敢问船老迈可否行个便利?”
我直起家子,“多谢龙八大哥。”
我握着刀,“统统人?”
龙八只是美意,或许他有些僭越了,但罪不至死啊,我咬着牙,“他没有坏心的,你作何......”
我看苏幕的眼睛,我晓得他为何起这个名字,《苏幕遮》,明月楼高休独倚。他曾说这是他最爱的词,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船老迈已经在放缰绳,苏幕走快两步,“敢问船上是否另有空位,我与山荆出门太晚,误了船。”那船老迈睃我们,“我这船是载货的,不装人,二位要去那里?”
我神采煞白,苏幕问龙八:“敢问船老迈,船内可有歇息的处所,她想是被风吹到了。”
他点头,“统统人。也包含我。”
龙八‘呸’一口,“放屁!天下谁不知许家家主是个美女人,还是个少年英才,还吃人,你说的是你本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