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拉我的手,“蓬蓬,你刻苦了。”

苏幕徒手出去,返来时血不沾衣。

我抬眼看他,他将刀塞入我手心,上头还留着他皮肤的温度。

我看苏幕的眼睛,我晓得他为何起这个名字,《苏幕遮》,明月楼高休独倚。他曾说这是他最爱的词,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苏幕将龙八的尸身踢到一边,“没事,你睡,等我处理外头那几个,也就平静了。”

那船不大,吃水却深,明显上面装了重物,苏幕道:“我们要下汉口,敢问船老迈可否行个便利?”

苏幕说:“明月,我叫你明月好吗?”

龙八‘呸’一口,“放屁!天下谁不知许家家主是个美女人,还是个少年英才,还吃人,你说的是你本身吧?”

龙八胀红着脸,五尺的壮汉在我身前软软倒下,我盯着苏幕,“你做甚么?”

龙八笑眯眯的,他走近小隔间,“嫂子多喝几碗,背面另有,来,我给嫂子放桌上啊。”

我端起另一碗汤水,“这是甚么?”

龙八只是美意,或许他有些僭越了,但罪不至死啊,我咬着牙,“他没有坏心的,你作何......”

我嘴唇动了动,苏幕表示我温馨,外头有响动,龙八在拍门,“兄弟,嫂子,这是姜汤,嫂子晕船,喝碗姜汤能祛寒。”

那海员点头,“我家中有个妹子在许家帮厨,她是见到的,她说许家家主发威的模样,浑似能吃人。”

船老迈瞧了一眼我,“兄弟该不会是带着大户人家的女眷要私奔吧,瞧这女人的手脚白净,就不似个做粗重活计的人儿,我龙八最讲江湖道义,我也敬兄弟是条男人,好了,这就带着嫂子上来吧。”

我神采煞白,苏幕问龙八:“敢问船老迈,船内可有歇息的处所,她想是被风吹到了。”

‘咚、咚’,方才那一列军士又返来了,军靴踩得木质的岸桥轰轰作响,苏幕拿出一锭银子,“那我们也去扬州,请老迈行个便利。”

这隔间另有个小窗户,我靠在小榻上,苏幕摸我的脸,“是不是晕船了?”

我越来越弄不懂苏幕的做法,明知这是黑船,为何还要上船?上船来面对一些老油痞子,如果他们人多,那我们不是亏损了?我爹说,人多的时候,要服软,如果我们装聋作哑,安稳混到明天岂不是就安然了,何必非要将对方赶尽扑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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