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婢仓猝抓住长孙瑢的手,想让她松开,何如她过分用力,几个宫婢拽了半天,也是转动不得。一阵寒光过,又是几声尖叫,长孙瑢的两只手竟被生生砍掉,浓厚的血腥味儿飘来,绿衣瞬息间便呼吸顺畅了,那两双手却还掉落在她的腿上,带着长孙瑢身上的温度,流出猩红而潮湿的液体来,晕染了绿衣的裙。

“今后是你的了!”桂公公笑得阴沉:“只要你乖乖的听话,乖乖跟着我,你想要的高贵,我都能给你。你可记着,今后这天下,可再不是夏侯家的了。”

不知为何,绿衣总感觉皇宫比她先时出去时,要阴沉了很多。

绿衣心头一紧,面上却无波,只淡淡点了点头。

绿衣此次前来,是履行魏忠的号令,劝长孙瑢说出玉玺的下落。因为听闻夜贵妃曾经常出入百澜宫,以是一向在思疑长孙瑢是否将玉玺的下落奉告了夜贵妃。

长孙瑢放在被中的手悄悄拍了拍绿衣,在她掌心写下了几个字,绿衣的眼睛忽的圆睁,已有泪水盈满,朝她极轻微的摇了点头。

绿衣这才展开了眼睛,一汪清澈。

长孙瑢淡淡一笑,只捏了捏绿衣的手背,指尖点在上面飞速地写着,每写下一个字,都让绿衣的心疼得短长。

“哦?”桂公公在她床边坐了下来,问:“何故见得?”

桂公公的声音比昔日阴沉了些,近些光阴,他的嗓音已无先前那般尖细,偶然说话,竟会让绿衣感觉像是另一人,以是绿衣经常会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住。

此时现在,绿衣面上虽是谈笑,可神情已然严厉,她握了握长孙瑢放在被中的手,用唇语奉告了她一句话:“太皇太后,绿衣带你出宫。”

不知哪个寺人叫唤了一声,两道人影便冲了上去,捏住了长孙瑢的嘴,却已是晚了,从大张的口中掉出一截舌头来,长孙瑢便再没了呼吸。

这一场命绝迟来了十几年,本来自始至终,阿谁有虎狼之心的人,不是夏侯仪,而是魏忠,她的夫君平生行得堂堂正正,做事滴水不漏,但是,却忽视了身边人的狼子野心,民气当真叵测。

大瀛的地下密道,本身是一座迷宫,死路、死路不堪数,只一条门路接连各处宫殿并通往宫外,除此以外,在密道的绝顶,是一座恢弘的地宫,地宫里究竟是何模样,便是历代帝王,可窥得其面孔的也寥寥无几。

花绍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你不能再在宫中呆着了,我归去就跟阿眠说,让他另派人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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