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进犯让绿衣毫无防备,长孙瑢抓得非常狠,让她没有半晌喘气机遇,人刹时堵塞,只长孙瑢的话语还在耳边不断反响,身后是不迭的叫唤声,团团簇拥着她,让她的脑筋一片恍惚。

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可崇华帝生前这些妃嫔才真真晓得此中的痛苦。

长孙瑢晓得,百澜宫到处已被魏忠的人监督着,便是门口这几个看上去再平常不过的宫婢,也是魏忠的亲信,要么说出玉玺的下落,要么死,这便是她终究的运气。

眼看着桂公公一瘸一拐的背影在画眉宫门前消逝,绿衣眸中的光沉了沉。

外人觉得,护国公对这些遗妃已甚好,只是把她们打发去了冷宫居住,没让她们一道为崇华帝陪葬便是天大的恩德了,但是究竟呢,那个得知?

“是,她没有说,不过绿衣感觉,长孙瑢不会晓得玉玺的下落。”

长孙瑢叹了口气:“这女人哪,韶华易逝,眼睛就得放亮些,我打小就跟了临天,看他君临天下,看他将江山管理得和顺,便感觉这一辈子跟了他,是极对的,便是他被人毒害,我守了冷宫这么些年,至今也没有悔怨过,但是你年纪悄悄,却终是跟了歹人,跳了那泥潭,当真可叹啊!”

宫婢吓傻了,寺人反应过来,忙出去禀报,绿衣则软软地瘫倒在地上,抓着那两只断下来的手,晕死了畴昔。

大瀛皇宫地下有错综庞大的密道,密道的舆图亦是由历代帝王保管,除却帝王外,无人晓得大瀛皇宫的奥妙。

她走了,走得惨烈,走得悲壮,却极其安静,面上乃至还带着一丝笑容,而她的眼睛,却始终未曾闭上。

虽已猜到了他是谁,可绿衣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大瀛的地下密道,本身是一座迷宫,死路、死路不堪数,只一条门路接连各处宫殿并通往宫外,除此以外,在密道的绝顶,是一座恢弘的地宫,地宫里究竟是何模样,便是历代帝王,可窥得其面孔的也寥寥无几。

“绿衣,长孙瑢到死也不肯奉告你玉玺的下落,是吗?”

自建朝以来,多少年了,大瀛的天还从未如此暗中过。

绿衣这才展开了眼睛,一汪清澈。

“哦?”桂公公在她床边坐了下来,问:“何故见得?”

不知为何,绿衣总感觉皇宫比她先时出去时,要阴沉了很多。

长孙瑢淡淡一笑,只捏了捏绿衣的手背,指尖点在上面飞速地写着,每写下一个字,都让绿衣的心疼得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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