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心头一紧,面上却无波,只淡淡点了点头。

长孙瑢悄悄看着她,俄然问:“你跟着魏公公多少年了?”

他站起了身,又道:“护国公近些时候要开端清除诸侯,连沧海那边,还需你上心管束。”

“太皇太后,您还是招了吧,这毒淬得利落,您令媛之体,如何接受得住呢?”

这事情传到魏忠的耳朵里,他淡淡一笑,不语,只是一夜之间,凡是在菜市口看到这八个字的人,都没了踪迹,没过几日,菜市口正中心的地上,多了个竹篓子。有猎奇的人凑上去看,吓得胆儿都破了,那竹篓里装得满满铛铛的,满是人的眸子子,当日那些个凑热烈的人个个被挖去了眸子子,是为奖惩。

“快禁止她,她要咬舌!”

可真正令她感到惊骇的,是床边立着的黑影,一瞬不瞬地谛视着他,眼底精光一轮,阴沉如鬼怪。

绿衣点了点头,又摇了点头,慢吞吞道:“先时有些不舒畅,现下已好了。”

长孙瑢淡淡一笑,只捏了捏绿衣的手背,指尖点在上面飞速地写着,每写下一个字,都让绿衣的心疼得短长。

谩骂能够不信,但地宫中的重重构造却不能不信,没有这张舆图,任何人走出来,都毫不会活着出来。

长孙瑢放在被中的手悄悄拍了拍绿衣,在她掌心写下了几个字,绿衣的眼睛忽的圆睁,已有泪水盈满,朝她极轻微的摇了点头。

大瀛皇宫地下有错综庞大的密道,密道的舆图亦是由历代帝王保管,除却帝王外,无人晓得大瀛皇宫的奥妙。

长孙瑢叹了口气:“这女人哪,韶华易逝,眼睛就得放亮些,我打小就跟了临天,看他君临天下,看他将江山管理得和顺,便感觉这一辈子跟了他,是极对的,便是他被人毒害,我守了冷宫这么些年,至今也没有悔怨过,但是你年纪悄悄,却终是跟了歹人,跳了那泥潭,当真可叹啊!”

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可崇华帝生前这些妃嫔才真真晓得此中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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