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完又有些欣然。

年青男人哭得涕泪横流,哪另有刚才侃侃而谈,自夸岳家先人的风采?

本来他底子不是甚么国公府的大管家,只不过是当年卖力在祠堂内里洒扫的粗使小厮。

年青男人神采微变,乞助地看向与他同来的老者。

“岂止是旧了解?”

“枪谱……枪谱是岳家奥妙,不成别传,我如何能背给外人听?”

当年顺康帝俄然下旨抄斩岳家满门,祠堂离前院非常偏僻,他趁着前面岳家的主子们自顾不暇,慌乱之际,偷偷藏起岳家属谱,和一些值钱的金银礼器,从狗洞钻出去逃了。

“嗯,我们家的兄弟大家都会。”

“你们俩不愧是一块长大的好兄弟,心有灵犀啊。”

老者咳嗽两声,上前道:“回禀郡王,老奴当年是定国公府的管事,小公子也是老奴带人救出来的,您看另有岳家属谱为证呢。”

他昂首,对上李琰豪气勃发的眉眼,微微点头。

“你口口声声说不会耍枪,那总会背几句枪谱吧?”

韩邦老脸通红,活力又难为情地辩白:“这,畴昔二十多年了,小孩子长变样了也不必然啊。并且他手里另有岳家属谱……”

被李琰连唬带吓,揍了一通,戳穿了老底。

他差点就要进宫面圣了啊。

他壮着胆量大声诘责:“你又是甚么人,我们岳家的事轮不到外人来管!”

人多力量大,没一会儿二人就被砸的灰头土脸,浑身是伤。

数道银光闪过,待李琰收回枪,就见那年青男人身上的衣物碎成了布条,噼里啪啦往下掉。

他只能隐姓埋名分开都城,用从岳家偷出来的金银财产发财致富,娶妻生子,也算过上了豪阔的日子。

顺天府尹余怒未消,又没好气地瞪韩邦,“你刚才还说你抱过岳家小公子,如何连人都认不出来?”

他本想着等岳老将军打了败仗返来,他就带着族谱去处老将军表功。

成果岳老将军却战死北境,骸骨无存。

姜穗宁想起李琰刚才挑飞那骗子满身衣物,和商渡当初在勤政殿上对封明德做的一模一样,笑得前仰后合。

像李琰这般鲜衣怒马,豪气兴旺的少年将军,本来应当是商渡的人生。

李琰一脚将他踹翻,一身武将的凶煞之气毫无保存开释,厉声道:“谁给你的狗胆来冒充?”

“打他,打死他!”

李琰毫不客气地冷哼,“岳家儿郎三岁上马,五岁习武,学的第一本书不是《三字经》,而是岳家枪谱!”

但他当年只是个最低等的小厮,跟国公府的主子少爷们都搭不上话,那里晓得甚么岳家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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