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渡看她蹦蹦跳跳的模样,唇角扯出浅含笑意。

“今后谁想来跟岳家攀亲戚的,先过本郡王这一关。”

是皇家的人?

被李琰连唬带吓,揍了一通,戳穿了老底。

一阵冷风灌出去,男人惊魂不决地低下头,顿时嗷了一嗓子,捂完上面又捂脸,左支右绌,好不狼狈。

李琰压根不吃他这套,打量着那老者,连声扣问:“你是国公府哪一房的管事?叫甚么?我跟岳五爷学枪法那几年,如何从未见过你这号人?”

更不晓得当年和岳家小公子一同习武的少年,现在已经是威名赫赫的武英郡王,并且就在都城。

李琰看着那神情慌乱的年青男人,意味深长道:“我和岳老将军的小孙子一同习武,情同兄弟……”

“岳家才没有你如许的怂货!”

“郡王饶命,郡王饶命!”

李琰毫不客气地冷哼,“岳家儿郎三岁上马,五岁习武,学的第一本书不是《三字经》,而是岳家枪谱!”

李琰站在定国公府大门前,长枪重重往地上一砸,威风凛冽地扫过一周。

韩邦见势不妙,扯了下那男人衣袖,小声道:“岳小公子,他是陛下新封的武英郡王,是宗亲。”

岳家枪法?

他只能隐姓埋名分开都城,用从岳家偷出来的金银财产发财致富,娶妻生子,也算过上了豪阔的日子。

“我说我说,是我爷爷鬼迷心窍,非要带我来冒充岳家先人,我本来也不想如许的啊……”

他本想着等岳老将军打了败仗返来,他就带着族谱去处老将军表功。

顺天府尹气得胡子乱颤,“好,好个背主刁奴,竟敢蒙蔽本官!”

“枪谱……枪谱是岳家奥妙,不成别传,我如何能背给外人听?”

李琰哈了一声,笑容玩味,“我是外人?”

他摸摸姜穗宁的脑袋,语气和顺,“我有穗穗足矣。”

顺天府尹余怒未消,又没好气地瞪韩邦,“你刚才还说你抱过岳家小公子,如何连人都认不出来?”

年青男人哭得涕泪横流,哪另有刚才侃侃而谈,自夸岳家先人的风采?

像李琰这般鲜衣怒马,豪气兴旺的少年将军,本来应当是商渡的人生。

但他当年只是个最低等的小厮,跟国公府的主子少爷们都搭不上话,那里晓得甚么岳家枪法?

岳家的事他不便利出面,恰好借着明天的事,把李琰和岳家的干系摆到明面上,也是摸索顺康帝的一环。

他壮着胆量大声诘责:“你又是甚么人,我们岳家的事轮不到外人来管!”

姜穗宁想起李琰刚才挑飞那骗子满身衣物,和商渡当初在勤政殿上对封明德做的一模一样,笑得前仰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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