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还思疑甚么,我也能够作证,他就是岳家小公子啊,他小时候我还抱过他呢!”
他正陷在回想里,冰冷的手上俄然多了一抹温度。
桩桩件件都是欺君之罪。
现在倒好,竟然有人敢跳出来冒充他?是想替他再砍一次头吗?
姜穗宁扯了扯商渡衣袖,踮起脚尖小声问他:“那真是你家属谱?如何落到他们手里了?”
“真是繁华险中求啊。”
“就是,岳老将军在天有灵,必然会感到欣喜的!”
韩邦身边跟着一老一少。
姜穗宁抿了下唇,有些小对劲地扬起眉毛。
二人下了车,很快来到了围观前排。
“岳小将军隐姓埋名躲藏了二十年,现在终究能够认回祖宗,陛下应当重重赏他!”
年青男人这番话又博得一众喝采,更有百姓自告奋勇,“岳小将军,我来帮你清算屋子!”
男人吓了一跳,“你是谁?”
那年青男人和老者偷偷对视一眼,松了口气。
顺天府尹接过来查抄,半晌后点点头,“确切是岳家属谱。”
姜穗宁循名誉去,只见李琰一身玄色劲装,手持一杆银枪,穿过人群大步走来。
这里是曾经的定国公府,岳家满门忠烈地点。
他这话极有煽动性,围观的大众也纷繁拥戴。
那年青男人振振有词,“这是岳家满门忠烈,为了保下我这最后一丝血脉,不得已而为之,情有可原。
商渡脸上闪过一丝惊奇,旋即染上一抹冷意。
“大人,这是岳家的族谱,是当年老奴带着小公子逃出国公府前搏命保下的,这上面另有小公子的生辰八字呢,如何会有假?”
商渡捏了下她的指尖,让她用心看热烈。
顺康帝给岳老将军翻结案,规复了他的国公爵位,现在又刚好冒出来一个岳老将军的小孙子。
再说陛下都已经下了罪己诏,承认本身受奸臣蒙蔽,令岳家蒙冤。
年青男人冲韩邦一拱手,“韩父执,本日多谢您为长辈正名,祖父泉下有知,必然会为他有你这么忠心的旧部感到欣喜。”
那老者颤颤巍巍从怀里取出一本用锦缎包着的硬壳册子。
韩邦毫不客气地应下,“我对岳老将军忠心耿耿,他的后代那就是我的亲子侄啊!”
百姓群情激奋,顺天府尹也不肯在这类环境下和民意对着干,便道:“既然韩侯……韩老爷作为岳老将军的旧部,都能替这位岳小公子作证,想必他的身份也应当能证明了,本官这就进宫禀明圣上……”
那年青男人一脸肃容,“我既是岳家先人,天然要搬回定国公府,为归天的长辈亲人焚香祭拜,重振岳家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