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明德没想到八公主年纪虽小,却如此牙尖嘴利,一顶一顶大帽子接连扣下,压得他喘不过气,毫无还手之力。
姜穗宁看着流水普通的奇珍奇宝,目不暇接,一边在心中缓慢预算代价,一边偷偷扯了下商渡衣角,小声问:“你特地来叫我长见地的?”
姜穗宁也是适逢其会,自发揣摩到了顺康帝的情意,这才大着胆量当众提出。
殿外遥遥传来一道声嘶力竭的号令。
八公主态度收敛了几分,但还是用封明德能听到的音量嘀咕了一句:“他敢给本公主当长辈吗?”
她下认识地拿起检察,一股辛辣刺鼻的气味刹时突入鼻腔。
太子眼含泪光,扑通一声跪下来,抱着顺康帝的大腿哽咽道:“母后的在天之灵,必然能感遭到父皇的无尽思念,呜呜,儿子也想娘了……”
太子瞪他,“三弟此言差矣,三弟妹有孕在身,怎可劳心费心?”
八公主吃惊地微微张口,“我说甚么了?在场的诸位大人不都是从娘亲肚子里生出来的,这是孝道,是六合人伦之地点,那里肮脏了!”
八公主对劲地冲姜穗宁抛了个眼神。
封明德冷哼,“女子就该安于内宅,相夫教子,贞顺贤淑!本朝拔除女学轨制,正因为前朝女学风波不竭,惹出很多是非,你竟敢倒行逆施,复辟鄙俗,是何用心?”
闲事说完了,寿宴终究开席。
说话的人恰是封明德。
“保儿啊……”
“报!报!北境八百里急报!”
姜穗宁第一次经历这类阵仗,还没反应过来,手里就被商渡塞了个荷包似的物件。
“你就有!”
公然,就在封明德把额头都快磕青了的时候,顺康帝才像是刚看到一样,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句。
顺康帝接过梁公公的帕子,揩了揩眼角,嗓音略带沙哑,”行了,八字没一撇的事儿,有甚么好争的?先让礼部、翰林院、国子监,你们这些衙门都拟个章程出来,我们一项一项再议。”
商渡无法又好笑地瞪他:“我如何没有?”
八公主跳出来对上封相,实在也代表了一个信号。
——都怪她,好好的公主都给教坏了!
三皇子蓦地抬开端。
姜穗宁惊奇挑眉:“你另有朋友呢?”
御座上方,太子抱着顺康帝哭了一通,这才趁机提出:“韦氏是父皇精挑细选出来的太子妃,亦是母后远亲的儿媳妇,不如就由她暂领重开女学一事,也好为父皇分忧。”
“封相爷,你这指桑骂槐的,不会是感觉本公主抛头露面,不循分吧?”
想要晋升女子职位,让她们不再囿于内宅,受条条框框束缚,必必要自上而下鞭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