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既是说给阮世子,也说给某些不知天高地厚,盯着姜穗宁肆无顾忌看的年青官员。
太子被噎了一下,余光瞥见顺康帝不悦的神采,赶紧道:“儿臣绝无此意,只是这等捕风捉影之事,不如等寿宴过后,再渐渐调查?”
顺康帝淡淡应了一声,又让封明德起家。
一时候,朝臣如同被掐了脖的鹌鹑,寂静无声。
“陛下谬赞了,宁月只是有一点点不成型的动机。”
“猖獗!”
顺康帝如有所思地点点头,“爱卿所言也不无事理,如许吧,待本日宴会结束,你们各部都尽快写份奏折上来,畅所欲言。”
师徒俩一唱一和,共同得极其默契。
“俗话说谁家没几个糟心的亲戚?如此八竿子打不着的干系,也能赖到封相头上,那满朝文武岂不是大家自危?”
听了姜穗宁和八公主的汇报总结,顺康帝扫视世人,“科举遴选出的是为朝廷办事的人才,光会读书,不会仕进可不可。
商渡视若无睹,领着姜穗宁和八公主上前,来到顺康帝提早让人筹办好的大号白板前。
姜穗宁想了想便道:“学习算学不但仅是男人的特权,八公主在这方面便很有天赋。同理,那些囿于内宅,整日与府中碎务、账册田簿打交道的女眷,如果能体系学习算学知识,必然能进步神速。”
面前俄然投下一道暗影。
顺康帝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光辉,满满都是我家有女初长成的夸耀。
“陛下故意推行算学,这是功德,但要是非把算学成绩和科举挂钩,岂不是会错失很多人才?”
但也有人提出反对定见,比如一贯刚正的刑部尚书。
……归正姜穗宁一介女流之辈,也就能陪公主玩过家家罢了,还能让她入朝为官吗?
姜穗宁微微欠身,“恰是。”
“陛下,能够让宁月郡主和八公主为各位大人现场演示了。”
不让他看?他偏要看。
“陛下贤明,是臣等局促了,看来这算学开设势在必行。”
她已经讲完了测量异形地块的几种体例,接下来又用商队运输,卖卖货色等举例,与八公主共同无间。
就连一贯凭借封明德的翅膀,都冷静缩紧了脑袋。
“我看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现在姜娘子但是郡主,又是商督主未过门的夫人,你还请得动听家?”
如果一个只会写八股文章的进士当了县令,却对地盘赋税,水利兴建一无所知,那不就成了稀里胡涂混日子吗?还如何希冀他们造福百姓?”
“还不到一年风景,没想到八公主也被姜娘子教诲成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