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渡偏过甚看了她一眼,抬手解开大氅的系带,自顾自地给她披上,“你描述不整,未免御前失礼,还是穿上为好。”

商渡轻嗤:“你觉得皇宫是你家后花圃,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就凭你没头没脑地到处乱跑,了局只要一个,就是被禁军当作刺客,乱箭射成筛子。”

商渡没有动,那双狭长的,比凡人瞳色更深的黑眸眨也不眨地盯着她,模糊带了几分固执的意味。

太子微不成察地哼了一声,又看向商渡,带了几分挑衅的意味,“商督主,姜氏的夫君但是彻夜刺杀孤的首恶,他百口都万死难辞其咎。你却将她带到勤政殿来,是何企图?”

顺康帝听到这话,眯了眯眸,问姜穗宁:“李佑还想杀你?”

姜穗宁的视野超出商渡,看向他身后的天空。

姜穗宁一听姜逸没事,心安了大半,喃喃道:“哥哥一心想为姜家改换门庭,此次也算是适逢其会,给了他发挥才调的六合。”

姜穗宁不平气地杠了一句,“我也没想到六皇子会那么疯啊。”

商渡淡声打断他的安排,“多谢公公美意,但姜娘子要随我一同面圣,交代罪人李佑的环境。”

指腹上便多了一点红。

梁公公一起小跑着下了台阶,这位顺康帝身边第一号的亲信,今晚仿佛也被吓得不轻,没了昔日慎重严肃的气度。

姜穗宁重视到,他本日的声音有些嘶哑,不似万寿节那天的声若洪钟,精力昂扬。

“玄七每日都会给我飞鸽传书,接到你进宫的动静时,我已经在回京路上了。”

姜穗宁一口气问了一大串,商渡也没有不耐烦,一个一个解释着,“我不能离京太久,以是先一步返来。姜逸还留在江南,他的帐本还没盘点完,另有一些扫尾的事情要措置。”

“不必了。”

姜穗宁皱着鼻尖叹了口气,“是啊,要不是你俄然赶到,说不定我现在已经逃出去了。”

商渡放慢了脚步,陪着她渐渐走在长长的白玉宫道上。清冷的月光打在她白净剔透的侧脸,勾画出夸姣精美的弧度,标致得像从广寒宫偷跑下来的小仙子。

又转脸看向姜穗宁,挤出一个笑容来,“姜娘子彻夜吃惊了,不如跟老奴先去侧殿歇息……”

入夜的皇宫大内温馨极了。空旷的汉白玉广场上,哪怕只是轻声细语,都仿佛带着覆信。

商渡上前,利落地见礼:“臣见过陛下,见过太子殿下。”

姜穗宁俄然伸脱手,纤细的指尖渐渐触上商渡的眉心,悄悄刮了一下。

他脱手就脱手,如何还恰好把本身也牵涉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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