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渡随便地叮咛了一句,牵起姜穗宁的手,如同月下闲庭信步,漫不经心肠踩过满地血污,施施然地分开了。
商渡不慌不忙,带着姜穗宁一个侧身躲过,反手抽出腰间长刀,毫不包涵地斜劈下去。
噗嗤一声,姜穗宁手里锋利的金簪,狠狠刺进他的胸口!
姜穗宁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他瞪大眼睛,死死盯着商渡,俄然跪倒在地。
“母妃……”六皇子瞳孔一紧,“我母妃呢?你把她如何样了?”
趁着六皇子吃痛,她用力推开他,不管不顾地向外跑去。
商渡本日为了赶路便利,头发是用发冠束起的。他拔下发冠中的墨玉簪,苗条清楚的手指轻拢起姜穗宁的发,轻巧地一折一盘,将墨玉簪往里一插,替她挽了个简朴的发髻。
六皇子忽地扑上床,扣住姜穗宁的下巴,二人之间的间隔越来越近,就在他想要亲过来的时候,俄然收回一声惨叫。
姜穗宁从大氅中探出半个头来,见此景象不由捏住鼻子,暴露嫌恶的神情。
商渡不紧不慢地走近,俄然一甩手,那包裹就被丢到了六皇子面前,骨碌碌滚了一段,内里的布散开了,暴露内里的东西。
六皇子还未从高良被砍头的究竟中回过神来,对上商渡那张惨白俊美,却狠戾如修罗般的面孔,浑身已是盗汗涔涔。
刺啦一声,六皇子胸前多出一道长长的口儿,血珠溅了他一脸。
“你甚么意义?你瞧不起我?”
姜穗宁故作冷酷:“我是不懂当天子有甚么好的,每天批不完的奏折,上不完的早朝,做个繁华闲王,一世安逸不好吗?”
她微不成察地皱了下眉。
真要让六皇子如许的草包废料上了位,大周恐怕要完!
玄衣卫齐齐拔刀冲出来,半晌后,宫殿各处都是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刀光四起,血流成河。
姜穗宁离得近,看的清清楚楚,忍不住惊叫出声。
她心中一惊,一时愣在原地。
六皇子眼中充满着仇恨和不甘,“都是皇子龙孙,凭甚么他平生下来就能当太子,而我就只能认命?”
下一秒,她就被商渡从身后搂住腰,悄悄往回一带,便被裹在了他的玄色大氅之下。
“你懂甚么?”六皇子仿佛被刺痛了,活力地辩驳,“只要坐上阿谁位置,才气真正的随心所欲,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
——鲜明是一个新奇的,眼睛睁得大大,死不瞑目标男人头!
商渡面上不动声色,手却背到身后,不动声色地握了一下她的指尖。
他的目光贪婪地在姜穗宁的脸上和衣领处流连,“不然我又如何能获得你如许的绝色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