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穗宁眼睛一亮。

六皇子追了过来,他疼得神采发白,那簪子还插在他胸口,被他紧紧压着止血。见姜穗宁站在原地没动,他加快脚步赶上去,“贱人,你给我返来——”

商渡长身玉立,居高临下地看着六皇子,眼神和语气一样刻毒无情。

“杀吧。”

“你甚么意义?你瞧不起我?”

六皇子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嘶声大喊:“我要见父皇!我是他的儿子,他不能,不能就这么杀了我!”

“我疯了?对,我是疯了,你试过二十多年来对一小我卑躬屈膝的滋味吗?”

姜穗宁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你给我站住!”

“母妃……”六皇子瞳孔一紧,“我母妃呢?你把她如何样了?”

他下认识地后退几步,喃喃:“你,你如何会俄然返来了?”

商渡本日为了赶路便利,头发是用发冠束起的。他拔下发冠中的墨玉簪,苗条清楚的手指轻拢起姜穗宁的发,轻巧地一折一盘,将墨玉簪往里一插,替她挽了个简朴的发髻。

她松了口气,趁着六皇子近身胶葛的工夫,又抓住簪头用力往里捅了捅,轻喝一声:“李佑,你弑君篡位,等着受死吧!”

“看来你是没甚么想说的了。”

他瞪大眼睛,死死盯着商渡,俄然跪倒在地。

她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像极了在田野迷路,又找不到食品的流浪小猫,只能不幸巴巴地抓着他不放。

“你调拨贤妃给陛下送有毒甜汤时,如何没想起他是你父亲?”

直到二人走到勤政殿前那片空荡开阔的汉白玉广场,姜穗宁才如梦方醒普通,用力抓住他的手腕,“你,你甚么时候返来的?”

姜穗宁从大氅中探出半个头来,见此景象不由捏住鼻子,暴露嫌恶的神情。

商渡不紧不慢地走近,俄然一甩手,那包裹就被丢到了六皇子面前,骨碌碌滚了一段,内里的布散开了,暴露内里的东西。

六皇子见到玄衣卫也大吃一惊,脱口而出:“不成能,我明显已经让岳父搞定了高良……”

“高良当值喝酒,擅离职守,放纵逆贼突入宫门,已经被本督斩了。”

六皇子眼中充满着仇恨和不甘,“都是皇子龙孙,凭甚么他平生下来就能当太子,而我就只能认命?”

此人难不成是长了翅膀会飞吗?

莫非贤妃那边已经到手了?来的是六皇子埋伏的后招?

不知是成心还是偶然,玄衣卫们齐齐绕过了六皇子。

他的指尖很凉,上面仿佛还残留着一丝血腥气,淡淡的,飘进姜穗宁的鼻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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