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玉宁不由得笑起来,道:“如何是胡说啦,本来就是嘛,我可传闻柳姨娘想给行二爷送两个仙颜丫头去,行二爷一口回绝了的,若不是二夫人调教的好,行二爷如何会对你如此痴心呢!”
朱蓉说完,她身后的两个大丫环春秀和春芝就走出来上前去压着钱玉宁的两只胳膊,脚上一踢她的腿窝,让她不由自主的在朱蓉面前跪下,一个制住她,另一个走到她面前去,“啪啪啪啪啪!”十几个耳光抽在她的脸上去。一会儿工夫下来,钱玉宁的脸就肿了起来。
钱玉宁将她按在椅子上坐下,才说道:“就是要让她打我,今儿我是决计激愤了她的,昨儿我想了一夜,本身实在是没有甚么能够和她对抗的,就像嬷嬷说的,我有的也只是小侯爷的宠嬖罢了。如果小侯爷至心疼我,如何会舍得瞥见我受伤呢?”她说着笑了起来,但是因为扯动两颊的伤口,不由得痛得嘴里“嘶嘶”两声。
林氏饮了一口茶,笑着向钱玉宁说道:“钱姨娘好福分,一双后代灵巧又懂事,每日里逗得侯爷夫人乐呵呵的,真是让我恋慕啊!”
钱玉宁一回身看见面罩寒霜的朱蓉正一脸怒容的盯着她,两个眼睛都要凸起来了,仿佛恨不得在她身上盯出两个洞来一样,两人早就撕破了脸,钱玉宁也不怕她,面上带笑道:“主母?我记得我们的主母少夫人史氏现在可正在永州呢?可贵蓉二夫人如此贤惠,要去永州服侍少夫人,玉宁这就向侯爷夫人禀报,好让我们全府高低都晓得蓉二夫人你的贤能淑德。”最后几个字,钱玉宁用心拖长了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咬牙说出来,然后毫不料外的瞥见朱蓉一下子猛地站起家来,手边一用力,撞翻了茶几上的茶杯。那茶杯一下子“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粉碎。朱蓉伸手指着钱玉宁,怒道:“好你个钱氏,只不过一个姨娘妾室,轻贱坯子,也敢跟我叫板儿。”
闻声内里有动静,在院子里逗着凤哥儿和月姐儿的刘嬷嬷仓促跑了出去,一瞥见钱玉宁这个模样,上去就两把将春芝春秀翻开,焦急的问道:“姨娘,你如何了,有没有甚么事儿,让奴婢看看,哎呀!脸都肿起来了。”刘嬷嬷大声叫起来,一幅心疼的模样。
钱玉宁嘲笑一声,面上的笑容充满了对朱蓉的鄙弃,走到她面前,看着她,悄悄说道:“蓉二夫人可别忘了本身的身份,在少夫人这个正室夫人面前,你也是执了妾礼才进门儿的,说得好听些,你是小侯爷的平妻,是二夫人,说的不好听一些,你和我们一样,不过一介妾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