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连澜清那道不准动君子楼的军令,她早就以死赔罪了。秦景铸成大错,施老将军被扳连战死,她能多护一个百姓,便能多赎一份罪。

君玄曾经想,这世上能护着韩烨的人能够有很多,大靖的天子、朝臣、将士,乃至是手无寸铁的百姓……都能够,可唯独不该是帝梓元。

说到底,以韩烨和帝梓元现在身系一国的身份,独闯龙潭虎穴的军献城,却非明智之举。

她的人生已经被最爱的人下成了一场死局,或许,如果梓元肯放下,会有和她截然分歧的运气。

或许,她和韩烨终其平生都是死局,无可化解,但只为了他那句平生相护,这辈子,帝梓元就不能看着韩烨死去。

连澜清,北秦连家嫡子,十一年前父亲战死,族人尽殁于知名谷,以后十年消逝无踪,传闻拜得隐士高人用心修习武功兵法。三个月前北秦叩关时手持北秦王皇印现于北秦军中,接掌冲锋前营,领北秦雄师征南而下,历经十五战,未曾一败。

第十章

风吹过,梅花自树上跌落,帝梓元伸手去接……

无关韩帝两家十年仇恨,无关朝堂权力纷争,无关百姓天下,这只是她帝梓元和韩烨的事。

这些年她是背负如何的人糊口过来的?她如何能让韩家的太子成为她前行路上的绊脚石?但君玄悄悄望着已经长大的帝梓元眼底毫不摆荡的果断当真时,终是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

“没事儿,只是想起一些旧事,走神了。”君玄笑笑,满不在乎。“我们刚才说到哪了?”

一开端,君玄想的只是如此。但她毕竟不是普通的闺阁女子,在连澜清口口声声言敬慕君子楼茶道,却在入城三个月后从未踏足君子楼时,君玄就发觉到那道军令的奇特。君家薄弱的财力尽人皆知,如果能夺到手,起码能让北秦军队的补给再耗半年。一个铁血的异国将军,如何会在摧毁一座城池后仅因微不敷道的来由便放过如此庞大的好处?

“鲜于焕被苑书和温朔管束在惠安城,其他各路骑军皆被摈除回两国边疆处,现在只要潼关下的军献城在连澜清的领军下未现败绩,德王又在北秦朝内对莫天步步紧逼,莫天如何舍得在这个时候落空左膀右臂?西云焕是莫天拉拢朗城西家的棋子,他动不得,我恰好操纵西云焕的身份制肘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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