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就晓得我帝家要的是这天下至尊之位?”帝梓元声音一重,冷冷打断她,“帝位就那么首要?你当初也曾温婉纯良,为了身边的宫奴不吝获咎左相之女、当朝贵妃,惹得齐妃大怒,令宗人府断了你定云宫的供奉,你才落个恶疾缠身差点死亡的了局。现在不过三年,你却已醉心权势、心狠手辣、构陷老臣、玩弄朝堂,这个帝位就真的这么首要?”

“摄政王,你有何事要问,唤本宫就是,云儿还是个孩子,何必难堪他?”韩云就是谨贵妃的命根子,她如何都想不到嘉宁帝刚亡,帝梓元就敢打韩云的主张。可帝梓元这么个泼天的性子,她又有甚么不敢的!

谨贵妃望动手里的碧绿扳指入迷,内心头千回百转,苦涩难言。

嘉宁帝已亡,她手上固然有嘉宁帝留下的权势,可现在朝堂的局面,若帝梓元不点头,在嘉宁帝未留继位遗旨的环境下让韩云登基,几近是不成能的事。帝梓元若下定决计夺位,韩氏皇族只要一个了局。

女为母则强,谨贵妃所做的统统,不过是为了在这座皇宫里护下韩云罢了。

“本王晓得,以是本王才会让科举一案止步于江云修身上。若非看在十三殿下的份上,光你动烬言这一点,本王就容不下你。”帝梓元手上的杯盏落在一旁的小几上,碰出清脆的声音。

“谨贵妃有甚么好见的,你的身材还没好,如何不好好养着,迟几日她还能翻过天去,净让我担忧。”华宇殿外的回廊里,帝烬言跟着帝梓元打转,不断地碎碎念,手上端着的药倒是半滴没泼出来。

“云儿……”

“母妃!”韩云见谨贵妃神采青白,忙从藤椅上跳下来抓住她的手,急道,“母妃你别急,摄政王只是唤我前来,没有难堪我。”

帝梓元看着韩云,目光悠长而暖和,眼神深处拂过的情感悄悄沉淀下去。

绮云殿里的夜灯亮了整晚,谨贵妃抱着嘉宁帝留下的扳指睁了一宿的眼。

“本王甚么都没有说,三年前本王对先帝说过,十年以内,帝家毫不还政于韩,一个六岁的天子如何担起大靖王朝。”帝梓元打断她,坦开阔荡开口:“本王和大靖要的是一个乱世明君。”

“以是……?”帝梓元问。

谨贵妃被吉利引着进御花圃时,远远瞧见帝梓元背对着她坐在藤椅上,帝梓元一身浅白晋袍,下摆上绣着的竹叶模糊绰绰,说不出的随性。

“另有,我但愿摄政王能看在我对教员的相护上谅解母妃。摄政王,您既然能查出江云修的秘闻,他为何如此作为您想必也已经晓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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