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你倒是做起我的主来了?”帝梓元轻飘飘瞥了他一眼。

“母妃!”韩云见谨贵妃神采青白,忙从藤椅上跳下来抓住她的手,急道,“母妃你别急,摄政王只是唤我前来,没有难堪我。”

自帝梓元故意让帝烬身教诲韩云开端,她便差人细心探听过谨贵妃的过往,这才晓得现在这个不苟谈笑仪态万千的谨贵妃当初曾是宫里出了名的木讷老好人。

韩烨,

“云儿!”谨贵妃惊呼出声,眼底尽是荒唐惊奇之色。

“韩云,除了保你母妃安然,坐在这个位子上,你还想过甚么?”帝梓元沉声问。

“谨贵妃有甚么好见的,你的身材还没好,如何不好好养着,迟几日她还能翻过天去,净让我担忧。”华宇殿外的回廊里,帝烬言跟着帝梓元打转,不断地碎碎念,手上端着的药倒是半滴没泼出来。

谨贵妃神采一白,“本宫听不懂摄政王在说些甚么。”

韩云面色悄悄一变,眼底现出多少挣扎惭愧。半晌,他从椅上跳下,朝帝梓元执手弯下腰。

谨贵妃沉默很久,对着屏风外候着的吉利回了句“本宫晓得了”。

“姐,我如何敢,得,您想如何着就如何着吧。”帝烬言膝盖一软,当即服服帖帖地把药端到这位祖宗面前,谨慎翼翼奉侍着不敢有慢点怠慢。自他姐醒来后,帝烬言恨不得把帝梓元捧在手内心护着,万事都由着她。

帝梓元拖长的声音,嘴角微勾,“何况好歹算计了我一回,她也当得我一见。”

“只要摄政王能停歇肝火,韩云情愿自废储君之位,只望摄政王能放过母妃。”

“你当真情愿交出储君之位?”帝梓元声音微抬。

“愿我大靖国运昌隆,百姓敦睦,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不受外族凌辱,不因内臣而乱,举承平之世,创乱世基业!”

“本王晓得,以是本王才会让科举一案止步于江云修身上。若非看在十三殿下的份上,光你动烬言这一点,本王就容不下你。”帝梓元手上的杯盏落在一旁的小几上,碰出清脆的声音。

“摄政王,你有何事要问,唤本宫就是,云儿还是个孩子,何必难堪他?”韩云就是谨贵妃的命根子,她如何都想不到嘉宁帝刚亡,帝梓元就敢打韩云的主张。可帝梓元这么个泼天的性子,她又有甚么不敢的!

她的儿子还只是太子,她尚不是太后,亦用不得“哀家”二字。现在帝梓元想见她,乃至只需求派个寺人总管来传口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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