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安城如何了?”氛围有些沉闷,帝梓元放下碗问。
“梓元,三个月内我们必须夺回军献城和云景城,不然三个月后等着我们的只是一场败北的媾和。”
毕竟是她亲手毁了安宁平生……
第二章
“另有三个月时候,如果鲜于焕重立军功,北秦王必然会力排众议,将这场仗打下去,也拖垮我们大靖,和东骞蚕食中原。如果鲜于焕不能重整旗鼓,三个月后北秦若还掌控着云景城和军献城……莫天极有能够以这两城为挟,向大靖送来和书,让大靖补偿数以天计的兵器和粮食,以平北秦海内的贰言!”
帝梓元展开眼,盯着窗外的暖阳有些晃神。她从榻上坐起,额头抽痛感一阵阵袭来,有多少年没这么失态过了?想起本身在安宁墓前说的荒唐话,帝梓元揉了揉眉头,她是如何返来的……?
氛围蓦地呆滞下来,让本就沉闷的书房失了最后一丝和缓的余地。
韩烨不是不介怀,安宁和他自小亲厚,连她都没法面对安宁的死,何况是他这个兄长。就算埋没得再好,帝梓元也能瞧出韩烨眼底模糊逸出的情感。他在怪她,不是怪她当初让安宁戍守青南城,而是怪她逼得安宁远走西北,至死都在为韩家赎罪。
韩烨神采一震,眼底庞大难辨。行走国土,记着每一处城池和山地……她早就晓得韩帝两家迟早一战,竟连这类筹办也做好了。
帝梓元和韩烨身为西北的最高统帅,早在一个月前就晓得江南和中原的粮草已经全都运进了西北,现在再也挤不出一点存粮。这个动静一旦被北秦探子得知,西北军心定会涣散。
“你胆量倒大,连十几岁孩童都不如的酒量,也敢在雪地里喝醉?”脚步声在门外响起,青色擞白呓磕凇
低低的感喟声在书房内响起,久久难以消逝。
小院外,韩烨顿住脚步。他回转头,隔着层层叠叠的梅花浅影,望着书房里背对而立孑然萧索的帝梓元,眼底的冷酷指责一点点消逝,乌黑的瞳孔中瞧不出半点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