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下,画笔纸卷仍在,茶具犹冒着热气,但那木椅上,却没了侧身而坐低眉执笔的青年。

明显她最清楚,她和韩烨在十二年前就只剩下一副死局,此生无解。

“陛下是说五殿下犯了险?”赵福期呐呐艾道,不敢直言。

赵福一愣,“陛下?”

韩烨走了,早该如此,却又毫无前兆,连声告别也没有。

韩烨的安危干系大靖朝堂安稳,潼关兵力最盛,也有庇护他的意义。他来青南城是桩秘事,除了防备森严的城主府,他也不能随便乱跑。

也是这一日,皇城上书房。

青南城的将营驻扎在城外百米处,帝梓元以往皆在虎帐里练习兵士传达军令,非需求很少回城。这半月,青南城的将士百姓们发明他们重令如山的统帅不再喜好泡在虎帐里了,老是在中午练习完兵士后便仓促扛着一摞子令折快马回了城主府,骏顿时那冻了半年的冰冷庄严的脸总算化了开来。

帝梓元有个长处,一惯想不明白的事儿老是懒得折腾清,觉着到明白的时候天然能明白,现在内心头痛快就好。以是她每日里还是在府里和虎帐里来回折腾,风俗地抱着一大叠兵法密折驰驱仓促,不经意又频繁地偷瞄劈面屋檐下懒懒惰散不晓得在干些啥的韩烨。

实在所谓天下,不过皇者博弈,权者握盘,如此罢了。

温馨的上书房内,那封奥妙送来的媾和书和虎啸山重堆叠和,风吹过,纸屑声闻风而动,沙沙声说不出的轻描淡写,仿佛在嘲笑着西北仍在刚强雪耻的数十万大靖将士。

赵福神采一白,仓猝叩首请罪,“陛下恕罪,主子、主子没寻到证据……”

自从前次谈及安宁后,即便韩烨仍留在城主府里,两人却再也未说过话。

西北战局虽缓,却暗潮涌动,大战一触即发。两人兼顾万军,都不是能缓口气的主,帝梓元本觉得韩烨祭奠完安宁后便会回惠安城互助温朔,哪知他像忘了西北局势,在青南城住了下来。两人这一年驰驱西北各城,难见一面,安宁身后两民气结更甚,三月后战局便会结束,将来结局难以预感,是以纵知局势严峻,她亦罕见地忘了一军统帅的职责,没有将韩烨轰回潼关。

怀里抱着的密折太多,手里捏着的冬枣不谨慎掉落在地。帝梓元低头,看着冬枣在温馨的回廊里滑走,垂下眼,很久,一声感喟落下。

有帝盛天在,皇家的人在她有生之年怕是都不能再入晋南。

嘉宁帝望向下首半跪的赵福,神采如鹫,“你说甚么?韩越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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