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了。全部晋南铁板一块,韩越既被掳到了晋南,除非他们放人,不然就算是皇家宗师去了,也带不回韩越。”

“那五殿下的安危……”

嘉宁帝哼道:“除了帝家,另有谁敢动皇家的人!”

屋檐下,画笔纸卷仍在,茶具犹冒着热气,但那木椅上,却没了侧身而坐低眉执笔的青年。

第三章

若不是处在这严厉的战局内,靖安侯君又是个实打实的大女人,这一城百姓恐都觉得他们的统帅藏了个才子在府里头!

“出海未归?”嘉宁帝神情莫测,抬手重叩在御椅上。

明显她最清楚,她和韩烨在十二年前就只剩下一副死局,此生无解。

嘉宁帝盯着那处,神采莫测,沉吟很久。北风吹进书房,他重重咳嗽几声,收回击入了暖阁憩息。

御座上一纸密信被冷风扫落在沙盘上展开,密信上北秦王印恰好落在嘉宁帝刚才抬手停驻的山坳上。

“韩越和太子一贯亲厚,他的性子再淡薄,也不会在三邦交兵时顾自入南海游历,放下大局不顾。这半年朕收到动静,他一向展转江南为太子汇集粮食和官方兵甲异士,西北的仗没打完,他如何能够出海!”

自从前次谈及安宁后,即便韩烨仍留在城主府里,两人却再也未说过话。

帝梓元有个长处,一惯想不明白的事儿老是懒得折腾清,觉着到明白的时候天然能明白,现在内心头痛快就好。以是她每日里还是在府里和虎帐里来回折腾,风俗地抱着一大叠兵法密折驰驱仓促,不经意又频繁地偷瞄劈面屋檐下懒懒惰散不晓得在干些啥的韩烨。

实在这猜想,虽不中,亦不远矣。韩烨不是才子,倒是天下女子梦寐以求的佳婿,除了帝梓元。

赵福心如惴惴,忙回:“陛下,五殿下已于一个月前和王妃分开江南,暗卫回禀五殿下和王妃出海游历后一向未回。”

上书房内,嘉宁帝行到御桌旁置放的沙盘处,右手在沙盘上拂过,抬手握起一把细沙,任细沙从手上落下,在沙盘上从晋南一起洒向一座阵势险要的山坳,然后愣住。

“看在太子的份上,韩越性命无碍,不过……韩帝两家相争灰尘落定前,帝家不会让他回朝。赵福,再派一组暗卫入西北庇护太子,太子出了事,你和你一手练习出来的暗卫提头来见朕。”

赵福本觉得有五殿下帮持,朝廷也可稳妥些,哪知五皇子竟然在这个时候出了海。南海海疆广宽,又一贯在帝家把持之下,要想寻个扬帆远洋的五殿下,无异于大海捞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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