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要下楼,苏宝栋仓促上来了。
拓跋栀把胳膊一抱:“以是,要不是苏蜜斯和我哥带回武平侯,你还在东躲西藏?那苏蜜斯是你的大仇人哪,你不得给她磕一个?”
苏宝栋点头:“姐,你已经被皇上盯上了,宁远侯没法来见你,以是托我给你传句话——他已经主动请缨,成为了赵王副将。皇上准予他们尽快北上,光复失地。等他班师之日,定向皇上请旨赐婚,还望你保重身材,照顾好孩子,静候他返来娶你。”
顾泽夕去了赵王府,与赵王商谈了整整一天一宿,翌日两人又一起进宫面圣,与群臣唇枪舌剑了一整天。
而在黑衣人的衣领处,模糊有银线绣的鸣蝉。
沈氏抱着安哥儿,小声问她:“芩秋,你跟娘说实话,你跟东胡侯和离,是不是因为还惦记取宁远侯?”
崔涟涟掩住了嘴:“哎呀,看我这记性,忘了姐姐你已经和离了。不过姐姐已经和离过三次了,想必这类事,伤不着姐姐了。”
这主张倒是不错,苏芩秋点头同意了。
啊唷,那里来的小女表子,真够女表里女表气的。拓跋栀柳眉一竖:“这不是崔蜜斯吗,我记得你比苏蜜斯还大两岁,这苏蜜斯都换三任夫君了,你还没嫁出去呢?”
皇上在监督信阳侯府!抑或说,在监督苏芩秋!
这是夏蝉处的暗卫,附属于皇上!
崔涟涟快走几步,吃紧忙忙地去拉苏芩秋:“姐姐的拯救之恩,我没齿难忘,等表哥班师,我必然让他带我去信阳侯府,向表姐伸谢。”
雄师出征这天,是一个傍晚。苏芩秋抱着安哥儿,由拓跋栀作陪,登上了高高的城楼。
拓跋栀抱着苏芩秋,哭成了泪人:“嫂子,你是不是嫌我哥太残暴?当初他杀掉我前嫂子,是因为她嫌我娘是妖女,带人刨了她的坟。嫂子,我哥是个好人,他不会杀你的……”
苏芩秋站在城墙上,久久舍不得拜别。
崔涟涟捂着被拍红的手,脸上终究挂不住,哭着跑下楼去了。
崔涟涟顿时僵住了。
拓跋栀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白眼狼。”
昭乐公主仍不对劲:“父皇,您现在就赐婚不可吗?”
皇上为了昭乐公主,可真是不择手腕,看来逼他赐婚,是迫在眉睫了。
皇上耐烦解释:“她到底是活神仙,会算卦,又入职了钦天监,朕不能把她获咎狠了。”
顾泽夕不动声色地回身,回到了宁远侯府,连夜派人去北大营,给苏宝栋送了一封信。
拓跋栀跑回墙垛边,探头朝下望:“秋姐,刚才那是谁,长得可真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