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甚么?”他竟然上前一步,一把掐住我的手腕,“说!”
“没事,一点小伤,教主还是尽快……”
“教、教主。”我忍不住叫他。
我与他差未几高,骨架子却比他结实了不是一点半点,可被他抓住了手腕,拽得跌跌撞撞都抵挡不得,愣是被他摁着肩头坐在了床榻边上。
东方见我一向躲,神采暗了暗:“你很怕我?”
东方又挖了一块冰冷的药膏,手指按上我眉头,身子也不自知地靠近了些。我一下就闻到了他用来熏衣服的松香,那味道对我而言功效不亚于春||药,我心中悄悄叫苦,因为我的身子已有些按捺不住地颤栗。
“我瞧着伤口不深,就不包了,闷着更不好。”东方往我脸上刷墙似的涂了一层又一层的伤药,厚厚地黏在那儿,愣是用光了三个瓶子,即便如许都好似还不放心,又问,“还疼吗?”
我哪敢说实话,心虚地把头低得更低。
“你给本座安生坐着!”
“你!”
谁知这句话像是踩住了他的尾巴似的,教主大人一下就炸毛了,倔强辩白道:“谁体贴你了?本座不过……不过是怕你丢了本座的脸!”
“你忍一忍。”他说着,手更轻更谨慎了,乃至连声音都轻柔得像羽毛,“还疼吗?”
我还在感慨呢,就闻声东方肝火冲冲的声音:“杨莲亭,你觉得你是谁?武功盖世了还是天下第一啊?本座用得着你多管闲事吗?就你那点三脚猫工夫连把破剑都拿不稳,能保住本身就差未几了!你逞甚么豪杰?”
我只好仰着脖子。他略带薄茧的指腹掠过我的脸颊,伤口处罚明带着火辣辣的痛,我看着东方垂下视线,微微皱眉为我敷药的模样,心却像被猫爪子挠了一把,愈跳愈急。
我一边今后退一边干笑:“是是是,教主说的是……”
我踌躇了一下,没转动。
我从速往中间一躲,急道:“教主!我、我好歹算是护驾有功!你可不能扎我!”
东方微微眯了眯眼:“你躲甚么?”
话音刚落,几道劲风掠过,屋外已空无一人。
他一问,我就心虚极了:“没…没甚么……”
我心中叫苦不迭,只好张口胡编:“教、教主这么体贴小人,小民气中不安……”
他这一下来得俄然,我本已经退到了床角,他这么步步紧逼,我又退无可退,竟一头撞到进了他的怀里,方才假想过的景象竟然就这么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