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松了一口气,石门才抬起一半我就迫不及待地钻了出来,可还没等我直起腰,我就闻声“哇”的一声呕吐,那声音极其痛苦,刹时将我钉在原地。
他只是练功出岔子了,他武功高强,不会有事的,别慌,别慌,我逼迫本身沉着下来,踉跄着跑到外室,手忙脚乱地把墙上的密阁一个个翻开,内里装了一堆的瓶瓶罐罐,甚么失心散,穿心丸,个个都是见血封喉的毒药……我手颤栗,打碎了好几瓶才摸到一瓶九转还魂丹,也不管有没有效,先给他吃了再说。
我把药丸抵在他紧闭的唇上,他牙关咬得死紧,我急了,一把掐住他下颌,逼得他伸开了嘴,可他竟如何都咽不下去。
“今后别拿这类东西来碍本座的眼!”
他如何了?他出了甚么事?我的眼睛不由自主去瞄阿谁隐蔽的构造,我晓得如何开这道门,可我不能开,我烦躁地来回踱步,手几次抬起按在构造上又放下,就当我忍不住想转动那块凸起的石头时,石门俄然嘎吱了一声,缓缓抬起。
到了早晨,我脑中还尽是宿世的影象,人有些魂不守舍,只草草蒸了一碗杏仁南瓜羹就去了后山,如同平常普通在石室门口施礼:“教主,小人来给您送晚食了。”
细碎的轻响落入耳中,是东方犹踌躇豫放下筷子搁在桌面上的声音,没过一会儿,他又把筷子拿起来,不知在戳甚么,然后又放下了。他几次做着这个行动很多次,最后好似恼了,把筷子一摔,怒道:“滚出去清算!”
我低头在外室等候教主大人用完晚食,思路却垂垂飘远,直到脖颈酸痛,我才发觉我在这里站得太久了。回过神,我闻声内里模糊传来拾起筷子的声音,他还没有吃完?莫非明天格外有食欲?但顿时我就发明并非如此。
进了石室后,我把内院筹办的菜先一盘盘端出来,最后才拿出面条、点心和蜂蜜茶。这期间我只是温馨地做事,眼皮都没有抬一点,但我能感遭到石床上那人一向盯着我瞧,那眼神凌厉如刀子,如果旁人怕是吓得两股战战了,但我只是安静无波地摆好碗筷,躬身退下,手都没有抖一抖。
他往我边上一坐,从小炉上提起茶壶,倒了水捧在手里暖着,牙关还咯咯响。
我总算明白他方才那动静是在做甚么,这是想吃又碍着面子不敢吃,挣扎来挣扎去,毕竟还是忍痛放弃了。我又是好笑又是无法,又不敢暴露分毫,只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