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些人都是嵩山派的记名弟子,没甚么职位,被交代了几句话便赶下山来,甚么也不晓得。只是不知那左冷禅又在预谋些甚么。
东方将东西搁下走了过来,但神采还是阴云密布,随便动了几筷子就让人去找童百熊过来议事,他漱了口,用丝帕擦了擦手,还对我叮咛了一句:“你这几日都别出去了,那些活也不消你做,尽管在屋里养伤吧。”
东方喝茶的行动一顿:“一个活着的都没有?”
屋外明晃晃的日光溢了出去,光里立着一道窈窕的影子,荆钗布衣却仍然不掩娟秀,桑三娘走到东方面前先是恭谨地施了一礼,待到东方微微颌首,她才谨慎地鄙人首坐下。
这时内里有人通传童百熊到了,东便利起家与他去了偏厅议事。
东方摇点头,我心中也有些吃惊,派去的人中但是神教十长老中的两位!固然我早已晓得莫长老与鲁长老都死在这时候,但却不知是如何死的。这二位长老工夫了得不说,他们二人一个老成慎重、办事稳妥;一个到处谨慎、最善用毒。都是老江湖了,能活到现在可不但单靠得是一身好拳脚,怎会那么轻易便着了道?
刚吃了两个,他俄然昂首向门外看去,神采有些古怪。门外空无一人,他却扬声道:“三娘,你的腿站得不酸么?既然来了,为何不出去?”
想到这里,我一边清算着碗筷一边偷看他。东方用手支着下巴,姿势随性慵懒地翻看着一封封密报,只是脸上还是沉郁。
桑三娘见教主并偶然动,不由焦急:“教主,曲长老一人怕是难敌众手……”
“可查出甚么来了?”
我顿时血液沸腾,下腹更加炽热,可还没等我再做甚么,我就被一只手揪着衣领拽了起来,伴跟着猎猎风声,像一只绣球,横着飞出了教主的屋子,但因为我生得有些人高马大,门不敷宽,就劈面撞上了门框。
我对此次行刺,还是有些许印象的,宿世也曾产生过如许的事。那会儿黑木崖戒严了好几月,巡查的侍卫也比常日多了好几倍,我记得当时每晚都要伴着梭巡的脚步声入眠。但最后也没能找出幕后教唆之人,那刺客就没想过要活着归去,在牙齿里藏了毒药,一被夜枭十二卫逮住就他杀了。
看来要提早对任盈盈动手了。
东方低头细细品了一口杯中茶水,没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