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对我的态度,却仿佛甚么事也没产生似的。
东方为我披上衣服的手一僵,赶紧撤下去,见我睡眼惺忪地转头看他,他粉饰般将拳头抵在唇上轻咳了一声:“如何睡在这儿?”
我想起他昨晚的话,谨慎地问:“与嵩山派有关?”
“不是。”桑三娘答道,对着东方复又一拜,“是三娘本身要来的,曲长老虽与那刘正风订交甚笃,但曲长老对神教与教主都是一片忠心,现在那刘正风想要金盆洗手,但部属获得了曲长老的动静,听闻嵩山派的左冷禅早有预谋,要将刘府高低赶尽扑灭!”
桑三娘闻言不由又怒又悲,眼中泪光模糊,她痛心道:“才入了嵩山境内,几位长老便遭了暗害,叫人引入一处密林,全数都死亡在了那边!”
约莫是春季时开端,江湖上开端呈现些行迹鬼祟之人。他们到处向人泼日月神教的污水,更是将日月神教的教徒描画得极其残暴,说他们都是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的邪教暴徒,还会吃人。
“本座并没说见死不救,你又何必请个不断?”桑三娘闻言欣喜地抬开端来,东方淡淡道,“曲洋亦是圣教中人,他有难,本座不会袖手旁观,但那刘正风的死活,不干我们神教的事,你心中要有分寸。”
桑三娘落座后,拿起案上还满满的茶壶晃了晃,对我招手道:“去沏一壶好茶来。”我甚么也没说,很快返来,她又道:“你先下去吧,这里不消你候着。”
东方将东西搁下走了过来,但神采还是阴云密布,随便动了几筷子就让人去找童百熊过来议事,他漱了口,用丝帕擦了擦手,还对我叮咛了一句:“你这几日都别出去了,那些活也不消你做,尽管在屋里养伤吧。”
我对此次行刺,还是有些许印象的,宿世也曾产生过如许的事。那会儿黑木崖戒严了好几月,巡查的侍卫也比常日多了好几倍,我记得当时每晚都要伴着梭巡的脚步声入眠。但最后也没能找出幕后教唆之人,那刺客就没想过要活着归去,在牙齿里藏了毒药,一被夜枭十二卫逮住就他杀了。
去厨房端来早餐,东方已经坐在桌案前看着内里带回的密报,眉头微微皱起。我将碗筷饭菜摆开,擦了擦手:“教主,先用饭吧。”
正想着,俄然又听东方唤道:“杨莲亭。”
何止是屈指可数,日月神教高低,能随便出入黑木崖的独一三人,除了教主东方不败,便独一“天王老子”向右使与圣姑任盈盈。
一想到右边那只眼睛是如何青的,我不由又难堪起来,偷偷拿眼去瞧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