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惮早就留意到剑宗行列中有这么一名手摇折扇却不持剑的人在了,问道:“不知这位前辈意在如何?”
如何谁说到断案都喜好拿包拯说事,这又不是公堂,我跟你讲个屁证据啊,老子杀就杀了,不平你来杀我啊?只是这话不能说出来,张无惮笑道:“这‘忘恩负义、恩将仇报’八个字,不是入鲜于先生门下,最早学到的吗?”
鲜于通神采微变,旋即安静如常,猜疑皱眉道:“蝶谷医仙胡青牛的大名我只是听过,却从未有幸同胡神医相见,拯救仇人如此,就更无从提及了。”
他见华山派欢乐鼓励,再看己方嵩山派弟子尽皆骇异尤甚,心知已然堕了气势,便是再战也难赢,向封不平抱拳道:“我嵩山派技不如人,倒扳连了封师兄了。”
封不平和丛不弃都让鲜于通给带跑了,幸亏剑宗另有个明白人,成不忧心中有疑虑天然是功德儿,岳不群巴不得绑着风清扬上车四下展览华山派有这么个老不死在呢。
鲜于通在丁勉败阵后还敢出言,便是依仗着金蚕蛊毒,如果此番能胜了张无惮,那江湖上自会传他隽誉,有丁勉在前,输了也无妨。
鲜于通四下里团团作揖,礼数非常殷勤,对着封不平更是一揖到底,悲忿道:“师父有所不知,昔日我爱徒薛公远因同张公子一并向蝶谷医仙胡青牛求医,本来并无毛病,谁想到被张公子击毙。岳先生口口声声说张公子并非邪派,却不知哪个朴重王谢会这般霸道,平白杀人?”
封不平喝问道:“你大师兄和小师弟,是不是当真被你所害?”
封不平木然四顾,见岳不群、宁中则都规矩地垂下了眼,嵩山派丁勉、陆柏也分歧他对望,苦笑道:“这第二场,底子也便不消比了。”
鲜于通先前被点了哑穴不能言语,可一张白净的脸已憋得紫红,浑身筋脉爆起,刚落到地上,便满地打滚不住,涕泪横流。
令狐冲看了他一眼,道:“他比你还大两个月呢,如何能叫‘小弟’?少来平白占人家便宜。”
宁中则低声同丈夫道:“丁师弟这般等闲便落败了,天鹰教得这么一名飞龙乘云般的担当人,实在不成小觑。”
他说话时中气实足,可见跟丁勉对战并无多大耗损。陆柏自认同丁勉武功也就在伯仲之间,便是上场也断无胜算,何必自取其辱。他不去看张无惮,忍惭带领嵩山弟子后退两步。
“如何磨磨他,再扔思过崖上关个百八十年?哪有你如许当人家师娘的,冲儿才刚出关呢。”岳不群点头道,“所谓严父慈母,师妹你怎能抢我的活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