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以后,走出布庄的已经变成了一个纶巾青衫的漂亮少年,就算他背后负着一口宝剑,也让人看起来涓滴无兵器之气。

莫愁是个女子,只活在本身的一方爱恨情仇之间,常挂在嘴边的是‘问人间情为何物’而不是‘靖康耻尤未雪,臣子恨何是灭’。

她现在能重活一次,还会傻得抱着宿世的孽债自苦自怜吗?

她向来没甚么忧国忧民的弘愿,不过对于民族豪杰,驻守襄阳的郭靖佳耦如许的人,也是很佩服的。平时如果赶上了外族人逼迫宋人,她也有脱手经验的时候,但是要她为了民族大义上阵杀敌,为了天下百姓的安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那就不是她的性,有些能人所难了。

山上住得久了,耳闻目睹的都是虫声鸟语,眼下她只想去那繁华之地沾一沾热烈气,大宋的最繁华之地莫过于都城临安。她便慢悠悠地一起信马由缰,一起南下赏景。

以是路过布庄时又出来买了套男人的装束换上,她本年十二岁,身量还未开,少年人本就雌雄莫辩了些。她行动间又从不扭捏,没有女孩子没事就摸摸头发,拽拽衣服的弊端,换了男装也叫人看不出马脚。不是熟人的话还真认不出来,只当她是个长相标致的小少年罢了。

临安府本来是叫杭州,只因比年战祸,金人把宋兵打得节节败退,宋国君主才率朝臣从汴梁全部迁都去了杭州,也把半壁江山拱手让人。有人作诗云:“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薰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说的就是宋君在西湖边大宴群臣,不思夺回失地,只妄图吃苦的典故。

杨过阿谁臭小子有句话说对了:她早就中了痴情的毒,胡作非为害人害己。

拖雷一呆,没想到此人竟然这么不给面子,不过他的风采向来很好,一笑道:“鄙人初来中原,对这里民风不熟,不晓得是哪句话获咎了小兄弟?”他中间的中年也皱起了眉。

莫愁点点头:“有劳了。”趁便把发型也改了,束一半留一半,这是时下男人的装束。

李莫愁的脾气,最是凭表情而为的,哪管你是不是风采翩翩,是人还是鬼,只要她看不扎眼,就是天皇老子的面子也不给。她扫了眼青年举着的酒杯,淡淡道:“共饮就不必了,我们非亲非故,还是各喝各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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