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已经太迟了。

轻浮风骚的神王就在一旁,神采忽而沉如被水渗入的灰土,又忽而懊丧似被夺了口中之食的虎兽,如同夺走了伊丽丝的彩虹神职般缤纷多彩,最后定格在了一个诡异的均衡上。

若不是如许,阿多尼斯怕要坚信做出这轻莽冒昧的行动的,是勤而不懈地偷情的宙斯经改头换面在作怪,而非出自一贯沉默寡言、又极其呆板的哈迪斯的实在志愿。

不说宙斯酝酿的一腔诡计都被哈迪斯难以捉摸的奇特应对化作泡影,深深地沉沦着阿芙洛狄特的娇妍倨傲的阿瑞斯正暴跳如雷,这位尚武的神祗,二话不说地就握起被过往仇敌的鲜血冲刷得锃亮泛红的铜矛,筹办驾着北风女神的子嗣们拉动的四轮马车,径直这么突入那无人敢去的处所,叫戕戮厮杀把独善其身的冥土搅得天翻地覆。

阿多尼斯在仓促下,只来得及带走那颗差点被车轮碾扁的石榴。

只是阿波罗的敏捷涓滴不亚于他,安闲避开后,又唯恐阿瑞斯不气急废弛地持续贬损:“看啊,这肝火炽盛却不幸得不到纾解,这虔诚的倾慕却被得不到名正言顺的丈夫之名做回报,作为爱神麾下最忠心耿耿的宠奴,你顿时又要不吝性命地归纳一个笨拙的角色,仅仅是因为亲吻过那滥情的红唇。”

“你的墨提斯、忒弥斯、欧律诺墨、摩涅莫绪涅、勒托、迈亚在哪,它们就在哪。”

冥王就这么俄然地决定要当即出发回那清净不絮的冥府,宙斯会感到难以置信,神骏的黑马却从不会无礼地去质疑。低奢的玄色车舆悄悄呈现,它们恭恭敬敬地俯着大脑袋,驱逐尊敬的陛下,并迫不及待地撒开四蹄,无声无息地往更熟谙的下界跑去。

阿瑞斯气得双眼通红,连先前叫他气愤不已的冥府之主都被临时抛在了脑后,转而用心致志地对于起决计激愤本身的阿波罗来。

标致的嘴上噙着的蜜糖被一样生涩的蜜蜂劫夺,这吻深得能将呼吸都催得短促,阿多尼斯猜疑至极地半垂着视线,恍忽的乌黑直直对上了那一双通俗而晶亮的翡翠,内里藏着在雪原上腾跃的晨晖,那是让他头晕目炫的堵塞,又模糊是灵魂也要被生生吸进深不成测的旋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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