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艾德文堵塞般抽了口气,仓促地喃喃:“不……不……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了,埃莉诺!”
“不,没甚么,归正他们都死了。”
埃莉诺头也不回:“不会有人来的。”
“索非斯大人就呼唤出了恶魔,并与之签订左券。他号令魔物停滞死灵质询,让爱丽丝和乔安偷出了我的金饰、在上面刻下魔咒后再放归原位……”埃莉诺密切地点了一下侯爵的鼻尖,“您之前和我说过,大学士做事最谨慎谨慎。索非斯当然在事成后,烧毁了所无益用邪术的陈迹。”
“索非斯大报酬呼唤魔物支出了应有的代价,会在懊悔和祷告中度过余生。一命偿一命,阿曼达只能死。”报告的故事靠近序幕,埃莉诺的声音低下去。
侯爵短促的呼吸终究一点点、一点点地平复下来。
她抬头,仿佛终究没法忍耐房中腐臭憋闷的氛围:“您毁了我对婚姻、对人生、对人、对神明仅存的但愿。”
“我……我或许罪有应得,但求求你放太小艾德文。”
夏季的北洛林白天很长,已经是夜晚时分,山峦表面线后的霞光才暴露日落的端倪。
“你……”侯爵想甩开她,却转动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埃莉诺含笑的、诱人的、却也令人不寒而栗的面庞越凑越近。
“但你的确……”侯爵有力地辩驳。
“很遗憾,大学士不但没有胜利栽赃,还透露了他利用禁术的罪过。”
“是,是,服从,我敬爱的仆人。”
“你会受天谴的……你这个……你这个……”
老艾德文明显看得见阿默斯,闻言又是一阵大喘气。
“你那卑鄙的魔物骗过了索非斯,重新制造出了陈迹。”
她手指用力,侯爵哀嚎起来。
“你……这……艾德文……”侯爵语无伦次。
埃莉诺和顺地笑,再次俯身靠近,手指隔着濡湿的亚麻内衫,在对方的胸口游走:“当您固然因为梅毒而没法当众现身,却还是和那些貌美的农家女人在这里、在这张床上厮混的时候,我在干甚么?”
吃力地咽着唾沫,艾德文大人尽力表示得无所害怕:“来吧。”
埃莉诺哧地笑了:“啊,您放心,我不会迁怒他的。”
埃莉诺看着老艾德文的眼睛,柔声问:“您一向不说话,我倒孤单起来了。您感觉这是为甚么?”
“再看一眼落日吧,艾德文大人,日落时的卡斯蒂利亚很美。”埃莉诺顿了半晌,五指一松,隔光的厚床帐随之委地。
“您不晓得?您不晓得维斯比的那对兄妹是甚么环境?”埃莉诺哑声笑,“家业还算丰富、却始终未婚的老单身汉,嫁畴昔只等丈夫归天就能为所欲为,真是如许的美事还轮获得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