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平微微点头,又拢了一下大氅,道:“不忙,你过来陪我说说话。”

她停了半晌,又笑着说道:“幸亏事情已经处理了,你也莫要介怀。如果今后表兄诘问,你便对他说,这件事情是我一手筹办的,你当时在府外,对此毫不知情。想来表兄也没法苛责于你。”

这双标致的凤眼已在他梦中呈现过无数次,每一次都让他感遭到无措和茫然。

女婢行动一停,又侧身向他施礼,然后答道:“公主在里间候着驸马。”

承平微一愣怔,随即便明白了薛绍心中所想。她笑着收回击,又转头叮咛道:“您们且退下罢,本日就不必过来奉侍了。将我的药取来,搁在案几上,待会我本身上药。”

她将手覆在他的手背上,低低地说道:“薛绍,我疼。”

他徐行上前,问身边的侍女:“公主的伤处,可上过药了?”

侍女们齐齐应了声是,替承平取了药过来,又替她拨旺了盆中的炭火,然后才一齐福身退下。

薛绍返来时,阖府高低已经空了一半。

薛绍蓦地一怔,整小我都变得有些生硬。他想要推开承平,却又顾及到她足踝上的伤,不敢有太大的行动。半推半就之间,承平已经滚落到他的怀里,半睁着一双凤眼,望着他笑。

薛绍走上前去,缓声问道:“公主呢?”

他的行动非常轻缓,仿佛是惊骇弄疼了她。

薛绍低低唔了一声,也不在乎院中是否多了很多新面孔,徐行走到承平屋前,抬手重叩了一下门。

本来在府里奉侍的那些人,都已经走得干清干净。公主不知何时已经誊换了一批人,从里到内里孔都是新的。院中零散地跪着几小我,又有一名身穿青衣的女婢手持账册,正在给那些人训话。她约莫只要二十来岁,瞧着有些眼熟,仿佛是承平陪嫁的女婢之一。

承平一点一点地笑了:“薛绍。”

他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顷刻间他整小我都僵在了当场,然后一点一点地抬起手,蒙住了她的眼睛。

薛绍排闼进屋,瞥见承平斜斜地倚靠在榻上,身上穿戴一件薄薄的单衣,又披了一件大氅,半湿的长发散落在肩膀上,又被侍女们拿了软巾,渐渐地擦拭着。她裸着一双足,左脚的足踝处还夹着木板,有些微微的红肿,却已经褪去了先时的淤黑。

薛绍停下行动,抬开端来,直直望进她的眼睛里。他的目光还是是一如既往地暖和,却带着一些莫名的情感。她看不懂那些情感,便抬手抚上他的眉际,低声唤道:“薛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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