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绍行动一顿,又渐渐地将那些伤药揉散开来,带起一阵纤细的刺痛。

薛绍走上前去,缓声问道:“公主呢?”

她停了半晌,又笑着说道:“幸亏事情已经处理了,你也莫要介怀。如果今后表兄诘问,你便对他说,这件事情是我一手筹办的,你当时在府外,对此毫不知情。想来表兄也没法苛责于你。”

本来在府里奉侍的那些人,都已经走得干清干净。公主不知何时已经誊换了一批人,从里到内里孔都是新的。院中零散地跪着几小我,又有一名身穿青衣的女婢手持账册,正在给那些人训话。她约莫只要二十来岁,瞧着有些眼熟,仿佛是承平陪嫁的女婢之一。

女婢行动一停,又侧身向他施礼,然后答道:“公主在里间候着驸马。”

薛绍半跪半坐在榻沿上,额头上模糊冒出了汗。他略微定了一下神,又渐渐揽过她的身子,将下颌抵在她的额角处,然后哑声问道:“是那里分歧平常?”

薛绍排闼进屋,瞥见承平斜斜地倚靠在榻上,身上穿戴一件薄薄的单衣,又披了一件大氅,半湿的长发散落在肩膀上,又被侍女们拿了软巾,渐渐地擦拭着。她裸着一双足,左脚的足踝处还夹着木板,有些微微的红肿,却已经褪去了先时的淤黑。

承平一点一点地笑了:“薛绍。”

侍女答道:“本日还未曾上过。医女说,要晚些时候再上药才好。”

承平温声说道:“我先时让你出府,是因为这件事情不免会牵涉到表兄。如果我一人将府丞府令逐出,倒还罢了;如果你参合在此中,恐怕今后会变成拿捏你的一个把柄。”

她的声音温软且温和,带着一点低低的哑。薛绍目光暗了一些,却未曾多说甚么,也未曾禁止她的行动。他低下头,将那些墨色的药汁全数揉散开来。暗色的药汁伸展在她乌黑的足踝上,勾出大片班驳的印痕。他又起家取了一方巾子,在温水里拧干,然后渐渐地擦去了那些陈迹。

薛绍隐然松了口气,神情也不再像先前那样拘束。他起家取来伤药,又谨慎地在承平伤足下垫了几层软布,然后用软巾沾了药汁,渐渐地在承平伤处涂抹。

他低下头,凝睇着她的眼睛,指节一点一点拂过她的眼角,又在尾梢略微停顿了一下。她还是半睁着一双凤眼,一动不动地望着他笑,仿佛早已经推测了他的这般行动。薛绍有些微微的烦恼,又有些无法的惶然。他俯下_身来,渐渐地吻上了那双标致的凤眼。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