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曾经是鼬的房间,不过现在被我兼并了,因为他的房间比我本来的大,就连装潢都比我的都雅,比拟起满墙卡通画,这间屋子就洁净整齐了很多,另有一个大大的木质衣柜,内里能装很多东西。
这是我的生日礼品?
鼬,你到底想干甚么?
我撑着伞,雨水顺着伞的边沿滴滴答答地落下,构成一片圆形的雨幕。
宇智波那片曾经繁华的堆积地还是被拆掉了大半,只要我家的老宅,和那四周的几条街道仍然保存着,只是空落落的,屋檐下画着团扇的灯笼也因为沾了血被摘了下来,几扇绘着花式的纸门也因为破坏而裁撤,换上了新的。只是给我换纸门的忍者明显没有多少艺术涵养,新换来的纸门是极新的,毫无绘饰,在阳光下反射出一片惨白的光芒。
但摸到箱子底部,我俄然发明了一个被布包裹着的长条状物体,或许是放的时候长了,显得有些灰扑扑的。
我本来也是不喜好这些的,人死都死了,不管如何玩弄他的尸身他都不会晓得,以是把一具只剩下空壳的尸身埋进土里,刻个石碑有甚么意义呢?
木箱被我一分为二,破裂的木箱仿佛在半空中停滞了一下,才“砰”的一声四分五裂,木条散落在地上,把细碎的木屑溅得到处都是。箱子上本来就充满灰尘,这一下,灰尘在氛围中满盈着,有些呛鼻。
鼬竟然藏着一把好刀?如何灭族的时候不带走?
真是太好笑了。
我拿着那把太刀,坐在一地狼籍中,被鼬留下的那些刃具所包抄,低声笑着,像个疯子那样。
——独一缺的,大抵就是两个儿子了吧。
莫名的,我想起了鼬曾经说过的话。那是一天放学后,鼬按例拉着我的手回家,他已经很累了,眼中尽是怠倦,他的头发太长,几近遮住了脸,但他还是尽力笑着,带着那种独属于他的和顺……和笨拙。
恨着你的弟弟如何能够一点点搬开你的箱子,瞥见阿谁放在最底层的礼品,乃至瞥见你那张“生日欢愉”的字条?
拿出你灭族的那股狠劲来呀!
你在期望甚么?
这就是贰心底的那么一点但愿和脆弱吗?
我一时候只感觉荒诞,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仿佛那张纸是甚么大水猛兽那样。长刀哐啷一声掉在地上,收回庞大的声响,生生在地板上砸出一个小坑。
为甚么你不做得干脆一点,把统统东西都毁掉?
——一把刀,并且是一把好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