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非报仇不成吗?”

我狠着心试图把他的手掰开,他竟然在梦中还晓得反手翻开我,我现在是本信赖他所说的一边策马一边睡觉了。看他这个模样,就是一边睡觉一边杀敌也能够。

我撇了撇嘴没有答话,李诚赶着回道:“金大哥在教我工夫,不是打我。”

我看着他冷静出了会儿神,又是一个有杀父之仇的人:“小徒弟,如果你和我对打,一百招内不落败,我就帮你求将军下次打匈奴带上你。”

两人推搡间,我的头倒在他的肩膀上,忙掩着鼻子嚷道:“求求你了,霍大爷,别再玩了。臭死了,从速去沐浴,明天早晨熏了我一早晨。”

我跳上马,走到他身边逗他说话,可他却一向郁郁寡欢,问十句他才心不在焉地答一句。

我心中说不清楚是甚么滋味,一声不吭地推了推他,表示他让开,他当即双手一撑地站了起来,我却躺着没有动,怔怔盯着屋顶。

李诚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嘴里不断地嘟囔着:“如何军队说走就走?我一觉醒来营地竟然就空了。”

我随便地摆了个姿式,喝问道:“莫非匈奴人会等着你进犯他吗?”他大喝一声当即向我挥刀砍来。

李诚一言不发地捡起军刀,二话不说地挥刀砍来。我笑起来,孺子可教也!只要存亡,没有谦逊!

李诚回过甚,欢畅地大呼了声“好”,一溜烟地跑走。

我拍了拍马背,翻身上马:“我只会这类教法,让他本身在存亡之间学会变通,没有甚么招式,有的只是杀死对方的一击罢了。”

拉拉扯扯中,他大笑着从榻上翻了下来,我闪避不及,恰被他压在身下,氛围立变,两人刹时沉默下来。他盯着我,呼吸垂垂变得沉重,我想移开目光,却只是瞪眼看着他,心越跳越快。他的脸渐渐俯下来,我的身子越绷越紧,他的唇刚要碰到我时,“金大哥,你本日不学骑马了吗?啊……”李诚惨叫一声,刚冲进屋子就又当即跳了出去,手忙脚乱地一面关门一面声音颤抖着说,“我甚么都没有看到,我真的甚么都没有看到……”

“金大哥。”李诚在身后极其谨慎地叫道。

霍去病微有些惊奇看了我一眼:“教工夫?如果徒弟都是这么教门徒,另有谁敢学武功?”

小孩子还真是好哄,李诚听完,当即高鼓起来,几口吃完手中的饼子,大呼大嚷着明天要再和我好好打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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