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波而行,踏月起舞,罗带飘荡,裙,只感觉她本就是水中的神女,仙姿缥缈,方能在这一方湖面上来去自如,脚踏水波,与月影共嬉。

我神采微动,公然如红姑所说,是一个文武兼备的好男儿,因为出身高门世家,举止崇高得体,有文人的高雅风骚,端倪间却不脱将军世家的本质,隐埋没着不羁与豪放。

或许最早复苏的就是霍去病、卫将军和我,世人仍旧痴痴盯着湖面,我扭头去看天子,却瞥见霍去病和卫将军都只是看着卫皇后,而卫皇后嘴边含着丝含笑,凝睇着湖面,可那眉端仿佛滴着泪。我俄然不肯再察看天子的神情,低下了头。

红姑掩嘴娇笑:“混迹风尘半辈子,耳闻目睹的都是斗姿论色,若只论这些,良家女如何斗得过我们?现在就看李妍的了,不晓得她筹算如何见陛下。”

红姑四周张望后,脸上固然还带着笑意,眼中却略显绝望。我怡然笑着,端茶而品。等了又等,喝完一整碗茶后,满场鼓噪声俄然消逝,万籁俱寂,我们还未明白如何回事,只见人已一拨拨全都跪在地上。我和红姑对视一眼,也跟着人群跪倒。

抢先两人并排而行,我还未看清楚,人群已高呼:“陛下万岁,千万岁,皇后千岁,千千岁。”我忙跟着人群叩首。

红姑轻叹口气:“这是女人中的女人,难怪当年窦太后把持朝政,陛下愁闷不得志时会一心迷上她,乃至不吝为她开罪陈皇后和长公主。”

红姑一皱眉头,刚欲说话,我打断她道:“此次听我的。”红姑看我神采果断,无法地点了下头。

我点点头,心中莫名地多了一丝酸涩,不敢再多看卫皇后,仓促转开视野。

主席上不晓得公主和天子说了句甚么,笑语声忽地温馨下来,红姑也当即收声。不一会儿,李延年徐行而出。李延年冠绝天下的琴艺在长安已是街知巷闻,但是真正能听到他琴声的却没有几人,末席这边当即响起了低低的赞叹声。李延年向天子和皇后行完礼后,坐于一旁,有侍女捧上琴,搁于他面前。世人明白他要操琴,都忙屏息静听。

世人的心当即安宁下来,正悄悄品笛时,笛音却渐低,琴声渐高,分歧于起先的短促之音,此次是暖和舒缓的,伴着木筏悠悠漂到湖中间。

一地鸦雀无声中,天子俄然对平阳公主说:“朕要召见这个女子。”红姑当即握住我的手,笑看向我,我略微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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